“是。”
温亭劭转向毛奇邰。“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会儿再跟你会合。”
“好。”毛奇邰起身,与巴奇走了出去。
温亭劭则往后院走去,这几天乌卢调配的汤药特别苦,他担心沃娜使性子不喝,所以到了吃药时间他就得盯着。
果然,还没到房门口就听见沃娜忿忿不平的声音。“这么黑,臭水沟的东西全都挖起来给我吃了,说不定里面还加了猪屎狗屎。”
沃娜对着汤药抱怨,她走到窗边又走回桌边,就是无法把那恶心的东西喝下去,来回几趟后,她终于捧起碗走到窗边,双眼直盯着一旁的盆栽,很想将汤药给倒进去。
“我只要这样一倒,你都会恶心地吐出汁来,不对,你会长出两只脚跑走。”沃娜对着盆栽说道。
她真的很想把汤药倒掉,只要忍耐地喝一口,其余全倒掉就行了,但一想到温亭劭,她就做不到。
认识他嫁给他后,是她活到这么大最快乐最快乐的时候,她想要永远都跟他在一起,跟他一块儿到老,为他生几个孩子。
有一回他无意中听到他与姐姐的谈话才知道他当初与她约定三章,希望她能为温家留子嗣,并不是真的在意温家是否有后,而是希望给她个愿景,希望她能因为这愿景而努力的活着。
他说要去找别的女人,故意刺激她,也是希望她因为护心而努力活着,每回想到这儿她的眼睛总是湿湿的。
看着黑漆漆的药,忍不住又抱怨几句后,她深吸口气捏紧鼻子将药灌进口中,咕噜咕噜,她皱紧五官一口气全都喝下。
喝到一滴不剩,她拿开碗,恶心地忍不住抖了下身子,一抬眼就见温亭劭站在房门口。
她苦得说不出话来,他走到她面前低头吻住她抿着的嘴,她立刻勾上他的颈项,为他开启双唇,他口中的甜味让她喘息,每次喝完药他都会拿蜜喂她。
她紧搂着他,感觉他今天特别热情,她喘息着与他唇舌纠缠,感觉他双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身子。
“嗯……”她热情地回应他。
他在她唇上辗转吸吮,吻得她全身发颤。“还苦吗?”他哑声问。
“不苦。”她热切地在他唇上啄着。
他抱紧她,难掩欢喜之色,刚刚他还以为她要将汤药倒掉,这是她第一次在没他的陪伴下单独将汤药喝完,这表示她终于将他放在心上,不忍他孤单一人。
“等等我要去骂乌卢,他故意弄这么苦的药。”沃娜皱眉。
他微笑。“他说只要再喝几天毒就全排出去了,之后调养身子的药就不苦了。”
虽然沃娜的父亲当时毒发身亡,可他师父担心云翩也遭此毒手,所以将桂洛的尸首解剖,取出蛊虫配了解药方,原意是想救云翩,没想现在却救了沃娜,只是沃娜中毒已久,脏腑都受了损害,还需要一些时间调养。
“哼,我不信他的话。”
温亭劭微笑地亲了下她噘着的嘴,转开话题。“说件你有兴趣的事。”
“什么?”
“我收到曹则的信。”
沃娜立刻睁大眼。“他说什么,他跟王娇还好吗?”她听温亭劭说王娇离家后,跳崖寻死,让曹则给救了,后来曹则一直待在王娇身边看顾,怕她又走上绝路。
“他说王姑娘想入空门。”
“啊?什么门?”她一脸疑惑。
他笑着解释。“就是剃光头到庙里念经。”
沃娜惊讶道:“那有什么好,无聊死了又难看。”她摸摸自己的头发。
他笑着拉她坐下。“她心结一天没解,就没法安然过日子。”
沃娜想了想,突然觉得王娇很可怜,一开始她并不知道王娇在白云寺遭人迷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