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眼识“猪”从人堆儿里挑中了颇具小流气质的雀斑男生贺雨醇。之后两个人如何眉来眼去,如何暗通款曲,谁先跟谁前答的话,谁先跟谁流的氓,谁先跟谁动的手,谁又跟谁动的口,等等,艾小米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个详细。
唐可儿一边听着一边在心底暗自佩服艾小米的口才与胆色。佩服她的口才是因为,本来一件酒后无德的男女烂事儿,竟被她翻拍成了一出现代版的梁祝,甚至今天早晨因为贺雨醇的老娘临时查房,艾小米不得不提着撩开裙子,提着鞋翻窗而出的场面,经她绘声绘色地那么一描述,也带上了一抹类似梁祝化蝶般缠绵浪漫的色彩。佩服她的胆色,是因为这货实在是太好意思了,很多情节,她敢说,唐可儿却不敢听,只好支吾着岔开话头。
最后,唐可儿由衷地祝贺艾小米成功拿下小流“喝小酒”。艾小米开始还没听明白,谁是“小酒儿”?唐可儿解释道,贺雨醇就是喝小酒,因为乙醇就是酒精的化学名。艾小米听罢,连连赞叹,并在电话里表达了对于唐大小姐慷慨赠与小流男友外号之行为的真诚感谢。艾小米说本来打算给他起个外号叫“黑又蠢”的,相比之下,“喝小酒”这外号听着更可爱,更亲切。之后,艾小米郑重承诺,一定要找个机会,带着“小酒儿”再请上唐可儿一道去吃羊杂碎。
唐可儿听了连忙推辞,经过昨夜的一番痛定思痛,她觉得今后不能再跟着艾小米到处胡吃海塞了,特别是那些不卫生的街边小摊儿,诸如麻辣烫,羊肉串之流,更是要尽量避免。
二人正为到底吃啥讨价还价,艾小米忽又想起一事,在电话里神秘兮兮地问唐可儿:“哎,眼镜儿昨天四处找你,到底是啥事?”
唐可儿奇怪道:“没呀?他没找过我。”
艾小米说:“不可能!光我昨天晚上就接了他不下四通电话,一个劲儿地打听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
“你怎么答的?”唐可儿追问,她早就嘱咐过艾小米绝对不许将自己的联系方式透露给眼镜社长。
之前,眼镜社长曾经在凌晨三点给唐可儿打过手机,非要给她朗诵一首自己新做的关于月亮的诗。唐可儿睡意正酣,随便回了一句:“亮你妈了个头!”然后关机睡觉。第二天,听说眼镜社长在学校青年湖边溜达了一宿,并在天刚蒙蒙亮之时下定决心,欲投湖自尽,幸亏被清洁大妈用扫帚拦下。有此前车之鉴,为了避免眼镜社长脆弱的心灵再受伤害,唐可儿在换了手机号码之后,就嘱咐身边的朋友们,这个号一定要对眼镜社长保密。
艾小米听唐可儿追问,在电话里咯咯咯地笑:“我就说,你之前还跟我一块儿喝酒呢,不过刚被一帅哥认领走了。”
“然后呢?”唐可儿有些紧张。
“哈哈哈。。。。。。”电话那头艾小米笑得很大声,“放心吧,逗你呢,我可不想咱学校清清的湖面上,飘着青青的一具男尸,恶心死了!”
“讨厌!”唐可儿挂断电话,心里有些嘀咕:眼镜那么晚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呢?
唐可儿边想边走,不经意地一抬眼,前方不远处,薛太菜正顶着一头参差不齐,黑黄相间的头发,扒着*的大玻璃,眼巴巴地向这边张望。。。。。。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泪眼汪汪大白菜
唐可儿付过钱,将薛铁衣拉出美发厅。围着曝晒于阳光下的大当家转了两圈,唐可儿越发觉得自己英明神武:当初给太菜选的这个头型和发色,和他简直太搭了!那丰富的层次,生动的色彩,再配上这张天真可爱的娃娃脸儿,哪里还能叫“太菜”啊?叫“太帅”还差不多!
“来来,赶紧把这件T恤换上我看看!”唐可儿欣喜之下有些迫不及待,一激动便上去扒薛铁衣的运动上衣。
薛铁衣的脑袋被那光头鼓捣得如同乱刀砍过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