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逼逼賴賴的,等老子起來了要打一架嗎?」
說過什麼話,老周全忘了。他只依稀記得沈雲霆來看過他,還幫他掖了掖被角,其餘的諸如泛著光的男人、去找他之類的言語,沒有半分印象。
這麼一來,老周這條線就斷了,他們還剩下那個畫畫的孩子可以提供一些線索。只是,一大群老爺們兒去找個自閉的孩子問話,確定不會嚇得孩子更自閉嗎?
令人頭疼。
關鍵點卡住,像是冰雹堵路一般難受。但很多時候,「柳暗花明又一村」這話無比神奇,一條線斷了,往往會有另一條接起來。
江梓楹在自己圍脖發現了最新的回覆,是來自一名單親爸爸的私信。
【我閨女真可愛】:「一壺濁酒,你好!無意中看到你的圍脖和孩子的畫作,我想你的孩子可能跟我的孩子出了同一個『問題』。抱歉,我不知道該不該稱之為『問題』,因為實在是讓我匪夷所思。」
「我閨女今年五歲,孩子媽媽去得早,我一直帶著她生活。她很安靜,喜歡一個人洋娃娃,給娃娃做衣服,手很巧,很聰明。直到前一段時間,怪物事件大熱,她不知從哪兒聽了事兒,想看怪物。」
「我是個粗人,直接把網上的視頻點給孩子播放。本來我只是想告誡她,外面很危險小孩子別亂跑,但她一看那個嶺東怪物的視頻不僅不怕,還很高興地對我說『爸爸,樓上有人』。」
「我以為是童言無忌,結果我在網絡上看到了深度曝光的視頻,說是有人影。最近幾天,我發現孩子開始做娃娃,黑髮白衣,再讓娃娃握著一根筷子,告訴我這是樓頂的人。」
「黑髮白衣,握著一根東西,跟你家孩子畫作里的人很像。」
「所以,我想詢問一下,你家孩子是不是也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我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想找人一起商量。」
「看到回復,謝謝。」
黑髮白衣,手中握著一根東西,這條信息與嶺東內部的文件資料完全對上了。也就是說,嶺東怪物出現那天,神秘人在嶺東,祂消滅了怪物;寧原碩鼠爆發這天,神秘人在寧原,祂吹飛了碩鼠?
江梓楹一把抓起紙筆,瘋狂地串線:「讓我找找看,你會在哪兒?」
「川蜀網吧預言,你在西部停留過。之後是鯨渡,巨蛇是你的手筆嗎?也對,給蛇做屍檢的專家說蛇是被撕裂而死的,最後才被炸。」
「你到過鯨渡!」點與點串聯,筆划過橫線。
邊說邊寫,語言會加強她的邏輯思維:「接著是嶺東,再是寧原。短時間內轉過這麼多地方,不是飛機就是火車。當然,我不排除你不是人,另有手段到達地點的可能。」
「大祭司js跟你是什麼關係?是同類,還是……同一個人?」
「白衣黑髮,手中握著一根東西。」
「白衣黑髮……」
電光石火之間,某個一晃而過的畫面在腦海里迸發。恍惚中,江梓楹覺得自己應該是見過的,是見過的……是見過什麼,嗯?
本該浮出腦海的畫面泡沫般散去,她狠狠拍頭想要記起來,卻不知為何就是記不住!
是什麼?快記起來!她的記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她見過的,她應該是見過的!
半晌過去了,江梓楹沒記起來。她滿頭冷汗地去搓了把臉,面無表情地撫摸著臉上漸漸好全的疤。
她抓起手機給沈雲霆去了一個電話:「沈隊,我這裡有神秘人最新的線索,不過,我們需要上級的安排和幫助。」
「幫忙請一批有繪畫功底和一批喜歡做娃娃的孩子,年紀不能太大。然後,請他們幫我們看一看,嶺東那座大廈的樓頂上到底有什麼?」
槓上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