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上前问道:“公主,可是有不舒服?”
她恍恍惚惚的应了声“恩”,反应过来马上又道:“没事!你先下去歇着吧!”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转过头去。
白露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似有心事,又不好意思开口,叹息了一声,关了门留她一人休息。
听见白露下楼走远的脚步声,她猛地掀开被子,睁着眼望着床帐上的繁复花纹,咬了咬下唇。
第二天她主动去了厨房,说是要帮安婆婆烧火做饭,安婆婆哪敢让她动手,哄她到一边闲坐看着。
过一会自己忙得不可开交起来倒把心梓忘了,她见安婆婆没注意这边,趁机跑到灶火旁假装是在添柴,然后偷偷的一不小心就把胳膊烫到了。
“嘶!”没想到会是这般疼痛,她皱着眉,万分痛苦的跺着脚直跳。
那边的安婆婆一见,扔下手中的活计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心肝祖宗的叫了一通,赶忙扯她到楼上去敷药。
再掀开衣袖,只见杏子大的一片血泡还在向外渗着血水,安婆婆心疼的不行,又是吹又是上药的忙活了一通。
那边刚刚上山的裴自如见她被安婆婆挽着袖子揉着胳膊,立刻想到会不会是伤到了,直接跑了过去。
心梓见他过来,心中一松,她知道他隔几天就会上山一次,这些天为去见那人躲他躲得很是辛苦。如今不过是想赌一下,没想到倒真的成功了。
裴自如跑了几步,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想要回去,心梓已经看见他了,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公主……”他先行了礼,抬头看见她胳膊上的伤口,心头一惊,没的思考本能就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袖子:“这……这是怎么了?”
心梓没想到他上来直接用抓的,闪身躲了一下,脸上一红。
裴自如兀自没有发觉,只顾着抓着她的手细细的检查伤处,见伤的不太严重,从怀里掏出伤药小心的涂在伤处,涂完了还低头吹了吹,才放开她的手。抬头发现心梓脸色潮红,略有恼怒之意,立刻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僵在了原地。
“公……公主……”他结结巴巴的口齿不清:“属下唐突,您别……别介意。”说完再不敢看心梓的脸色,只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你这是都做了什么啊?
两个人神色诡异的半天没说话,立在那里看上去很是怪异。
心梓面色极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才发现安婆婆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她想了想才问道:“世安,你前几天给本宫的那药还有没有?再给本宫几瓶备用好不好?”
裴自如被她这一声“世安”叫的全身都是飘飘然,根本没经过大脑思考就直接从怀里拿出了好几个瓶子全都递到了心梓的面前。
她眉毛挑了挑顺手接过道了声谢,面色冷清分不清悲喜。
“很少有人这般对我好了,世安,真的谢谢你。”
他听了却只是觉得酸涩:“公主,以后如果有什么用到末将的,您直说便是……末将……末将必会相助。”最后的那句压的极低,只有心梓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她无奈的笑了笑:“我能叫你做什么?叫你反了侯爷?只怕我想,你也不会罢了。”
他呆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提这个。
“以后别再来这里了,被人看见了对你不好。”
这是告诫吗?他甩了甩头,努力想要理清自己的思绪。裴自如啊裴自如,侯爷待你恩重如山,你怎可有如此禽兽不如的想法?
心中又是一动,她这是在提醒自己,莫非也是关心自己的?她这么美……他越想越是纠结,二十几年来从没如此烦恼过,连着几天脸上都蒙着一层浓重的阴影。
心梓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她把那日裴自如给她的伤药留下一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