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将他踢翻,“让这家伙负责劝降,就当废物利用。”
“是!”赵破奴命两名部下押走俘虏,摇头道:“真没想到匈奴人里也有软骨头。”
霍去病淡然道:“软骨头到哪里都会有,但不怕死也未必能称得上真英雄。”
赵破奴露出深思之色,须臾后抱拳道:“霍校尉金玉良言,卑职受教。”
又过一会雨势戛然而止,骠骑营的各旗人马开始打扫战场收拢俘虏处理善后。
霍去病寻了顶相对完好的毡房作为临时的校尉府,在这里处理军报。
当然有精明干练任劳任怨的旗牌官在,这类小事是不需劳驾校尉大人亲自出马的。
霍去病换回汉军装束,在毡房里生火取暖和衣假寐。到了天色微明的时候,各旗统领前来报到,他这才懒洋洋地起身。
“杀死匈奴相国当户以下两千零二十七人,另有籍若侯被迫自尽;生擒乌林魔骑统领罗姑比以及帐下部属、杂役工匠等两千三百二十一人。”旗牌官将军报汇总统计后向众人禀报道:“我军战死二十七人,重伤十九人,另有百余人身负轻伤。”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作为战事的亲历者,听完伤亡统计后徐自为仍情不自禁咋舌道:“咱们把三千乌林魔骑杀得片甲不留,自身伤亡才这么点。”
其他人虽然没有接话,但心中无不有着同感。想到战前的犹豫和紧张,人们忽然意识到其实这样的战果也早就在霍去病的预计中。
“那个匈奴相国也死了?”霍去病神情平静,丝毫看不出欣喜兴奋之情。
“他在说降时被一名匈奴工匠用铁锤砸死。”赵破奴回答。
“不过有个问题。”董武皱着眉说:“咱们有不少弟兄中了毒箭,有些找到了相应的解药已经得到及时救治。可还有一部分却性命垂危,只怕活不过上午。”
“该死的匈奴狼崽子。”仆多咒骂道:“连各自箭头上淬的毒药都不同。”
“老鲁,你不是也中了籍若侯的羽箭么?”高不识想起一事,问鲁鹏道:“好像并没见着你把伤口周围的腐肉给剜除,眼下不要紧么?”
“他没事。”高凡替鲁鹏回答高不识,顺便将绿魔晶石一事简要说了。
“也就是说鲁统领的血液内拥有某种特殊物质,因此百毒不侵?”赵破奴问。
“那还用说!”鲁鹏得意道:“区区一支毒箭就像要了我老鲁的性命?门都没有!”
话音刚落,他便惊讶地看到高不识、仆多、徐自为、甚至是刑山都在用一种怪异的眼光关注着自己。
虽然这些人都没做声,可嘴角分明在泛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们……想干什么?”鲁鹏被盯得心里发毛,隐隐预感到自己大事不妙。
“老鲁,能不能和你打个商量?”徐自为涎着脸道:“我有手下有两个兄弟中了乌林魔骑的毒箭,从你身上取点血给他们成不成?”
“什么?”鲁鹏目瞪口呆从座位里一下蹦起来。还没等他发话,仆多、高不识一拥而上摁住鲁鹏的肩膀,笑嘻嘻道:“就一点,就一点……”
“不要——”鲁鹏急着扭头向高凡求助,“小高,快拉开他们!”
高凡干咳了声,为难地道:“老鲁,你就牺牲一下吧。我也有兄弟中了毒箭。反正你五大三粗的,放点血绝不会有事,最多就是疼一下而已。”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鲁鹏欲哭无泪,“小霍,救命啊——”
霍去病笑吟吟看着他道:“我要是你,横竖难逃一劫,还不如把这点血卖个好价钱。”
“卖血?”鲁鹏咬牙切齿,“仆多,我要十坛陈年千度醇;高凡,上回凤姨送你的十二支‘吹醒香’得分我一半,还有你小徐……呀哟,高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