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滴,呵呵大笑道:“对对,事大如天醉亦休,一醉能消万古愁,但美酒应入宽肠,若是胸襟稍窄,多愁善感之人,往往举杯消愁愁更愁,或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了!”
夏群燕笑道:“大师放心,在下虽不敢自诩心宽,也非狭隘之人,不能举杯消愁,便当抽刀断水,或是明日散发弄扁舟,我有过相思心,交过相思人,却还未曾流过相思泪呢!”
那边厢,艾老头已自把酒菜搬来,堆得满桌。
灰衣僧人相当豪迈,不等夏群燕相请,便动手自斟自饮,一连干了六七杯,又吃了一大片白鹿香肉,方不住点头,说道:“好,好,酒也好,菜也好,可惜我老和尚受人之托,身有要事,无法畅饮尽兴,否则,便醉死此处,骤告涅磐,也颇划得来了!”
夏群燕失笑道:“大师真会说笑,但不知你受何人之托?又有什么急事?”
灰衣僧人笑道:“我老和尚运气不太好,遇上了两位怪人,非要请我向他们的大嫂,带个口信不可!”
夏群燕起初以为这灰衣僧人,是为程晓枫带信,一听竟是两个怪人,遂哦了一声,随即问道:“是两个怪人,是生性怪异?还是……”灰衣僧人不等她再往下说,便又一举杯,一面摇头道:“不是生性怪异,是与众不同吧,一个身高宛若巨灵,另一个矮得出奇,自称为好小子、傻大个!”夏群燕何等心思敏捷,蓦然想到英雄大会上,所见的司徒雷、司马啸天,不禁失声说道:“这两人莫非一个姓司马,一个姓司徒?”灰衣僧人正举杯浅啜,闻言之下,惊得“咽”的一声,把整杯美酒,像未经过喉咙似的,一倾而尽,并道了一声佛号,看着夏群燕道:“夏施主,我老和尚皈依三宝,面壁诵经地,苦修了几十年,尚自毫无成就,你!你虽属妙龄,那……哪里来的前知慧觉?”夏群燕道:“在下根器俗钝,怎会有慧觉?我只是见过那一高一矮,相映成趣的司徒司马二位大侠吧。”灰衣僧人急急接道:“夏施主可曾认得他们的大嫂,请加指引,也免得我老和尚在这饮马川上,苦苦寻找!”夏群燕知晓事儿果然落到自己头上,只不知自己与程晓枫秘密定情之事,怎会被司马啸天司徒雷知道,用了这听来既觉甜蜜,又觉有点刺耳的“大嫂“称呼?她自己无法承认,只得“咦”了一声道:“我只知道他们有位结义大哥,却不知还有大嫂!”灰衣僧人念了一声佛号,接口说道:“他们那位大哥,曾由高人看过命相,算过流年,发觉身犯桃花运,大概至少也要有六位妻子!”
夏群燕皱眉道:“他们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既要寻找大嫂,又不亲自来,还要烦大师身上?”
灰衣僧人道:“他们要我代传一语给他们大嫂,说是他们的结义大哥,因有急事,无法前来饮马川了,要等到“诛仙教”英雄大会上,才可相见。”夏群燕听程晓枫不能来此,看着灰衣僧人道:“大师可知他们那位结义大哥,为何不能来么?”
灰衣僧人道:“他们那位结义大哥,虽然单人独骑,硬闯龙潭虎穴,却自有吉人相助,已安然脱险!他不能来此之故,是奉他多年未见的恩师之命,以黄金笛为凭,召入函谷关,接受一项秘传,在诛仙教的英雄大会上,一展身手!”
夏群燕听后,心中释然,寒意消除,问道:“司马啸天司徒雷二位呢?”
灰衣僧人道:“他们也挂念义兄之情,时间仓促,恐质钝难悟,便托我代为向大嫂传信,急急追随义兄而去。”夏群燕说道:“大师,不知你可信得过我夏群燕?”
灰衣僧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佛号,向夏群燕说道:“夏施主骨秀神清,根蔓极厚,将来必是‘英雄会’上人物,我这不戒酒肉的俗僧,怎会信不过你呢?”
夏群燕道:“晚辈眼前不浊,看得出大师是位世外高人,这桩讯息由我代传如何?”
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