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哥若是你一人独饮,三斤‘紫罗兰’足够,不是我夸海口,我从没有见过一斤不倒的好汉!”
司徒雷自恃酒量,口中虽是唯唯称是,心中却不爽,心中忖定少时把十五斤酒,一股脑儿喝净,让这位“铁观音”见识见识!
少时,宴席上重又换了极名贵的精致酒菜,跟着香风闪处,门口走进两个十五、六岁的绝美少女,一个着红衣,一个着白衣,那个红衣少女手中捧着一只古色古香的陶质酒坛。
铁静玉手微指程晓枫,向那两个少女说道:“婵娟,明月,见过程大侠,程大侠就是上次在太行山中,凭着盖世武功,尽诛‘铁血十三鹰’等十三名黑道高手,帮过我大忙,救过我性命的‘玉面神龙’程晓枫!”
两名绝美少女,面露钦佩神色,一齐弯腰拜个万福!
铁静又指着司马啸天司徒雷道:“这两位是程大侠的金兰义弟,司马啸天和司徒雷……”
婵娟明月行礼参见之际,四道聪明伶俐的目光,望了一眼司马啸天和司徒雷,微转身,两人偷偷地笑着。
铁静等她们行完了礼,方对程晓枫笑道:“这两个丫头倒还聪明,穿红衣服的叫婵娟,着白衣的唤明月,只可惜未遇名家指点,只是跟随我学了一些笨拙招式……”
话音顿处,向那红衣少女说道:“婵娟,开坛献客,司徒大哥是海量,多替他倒些酒。”婵娟极少遇到喝“紫罗兰”海量之人,闻言神情微怔,但仍恭身遵命,在玉盘上取出四只银杯,换掉原来的青瓷杯,每人一杯美酒。
明月则顺手推开了窗棂,杯内的紫罗兰酒立即散发一股极为浓洌诱人的奇异酒香,弥漫在这间并不太大的厢房之内。霎时,窗外飞来一群蜜蜂,徘徊良久才飞去。
司徒雷目光微侧,对程晓枫等几人点点头,笑口赞道:“铁大妹子酿得好酒,好酒啊!我喝过十八年的窑藏‘女儿红’,香味还没有这‘紫罗兰’来得浓洌!”
铁静道:“‘紫罗兰’不是我亲手所酿,我家中有位酿酒高手,据她说,‘紫罗兰’是她祖传秘方,武功是当今武林的一等一的高手……”
程晓枫道:“这位酿酒名师是谁?无论经验火候,以及取材酌量均恰到好处,故而她既有此造诣,年纪恐怕也不小了吧!”铁静颔道:“晓枫哥哥猜对了,这位酿酒名师,是个中年道姑,从来不告人名姓,并因长年均在此地,遂号“凝碧仙姑”。”程晓枫向司马啸天、司徒雷扬眉道:“二弟、三弟,世上的怪事真多,既有从不示人法号的‘痴癫和尚’,又有从不告人姓名的‘凝碧仙姑’……”
铁静诧异道:“谁是‘痴癫和尚’?”
程晓枫道:“是位世外高人,也是我二弟三弟的授业恩师,那位擅于酿酒的‘凝碧仙姑’,也是位假借杜康的世外异人奇士,铁妹妹千万不可对她怠慢才好!”
铁静连连点头,说道:“这位‘凝碧仙姑’,也好嗜酒,常在醉言醉语中,微露玄机,十分奥妙,好在我对她颇为尊敬,一向称她为师父!”
程晓枫接口道:“铁妹妹有此名师,酒量方面,当是惊人的了!”
铁静摇头笑道:“我对这‘紫罗兰’,最多也不过一斤而已!”
语到此处,一双妩媚大眼之中,闪出惊异的神色!
原来就在她与程晓枫说话之间,司徒雷已接连饮干了六杯酒,换句话说,就这数语片刻,司徒雷已把铁静难禁一斤酒力的“紫罗兰”喝了斤半入腹。
程晓枫见那“紫罗兰”,斟在银杯中,高过杯口分许,犹未外溢,端起酒杯,尝了一口,笑道:“不单酒好,连水质也好……”
铁静笑道:“晓枫哥哥真是行家,‘凝碧仙姑’为了爱这嵩山特有的异卉紫罗兰,和这凝碧崖下白龙潭的泉水,适才酿酒,不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