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如歆又让芸烟将盒子递给孙氏,打开看是一个赤金累丝花瓶,瓶身四周都是用五色宝石镶上的,阳光一照,分外漂亮。
孙氏忙谢如歆,“王妃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
如歆笑道:“日后都是姐妹,大家都要和和睦睦才是,东西再贵重也不过是死物罢了,哪有咱们姐妹情深意重来的好呢?”
三人皆是应了,复又在一旁说笑不提。
待人走了,如歆拿起桌上的茶盏,“你觉得这三人如何?”
芸烟道:“奴婢看着倒像是吴氏同高氏是交好的,也是排挤孙氏。不过更甚的,这吴氏倒是有些张狂,这个日子,竟然还穿的这么艳,一点都不知道防着您的正红色。”
如歆微笑道:“她倒是个聪明的,一面是说自己因着今天日子好才穿的喜庆,另一面则说孙氏穿的太素。高氏也机灵,忙说自己因为穿颜色不好看,这两个人,当真是将孙氏挤得没地方了。”
芸烟点头,如歆接着道:“横竖我跟那三个不一样,她们是要仰仗着王爷的宠爱过活,我只要好好顾住自己就是了。”
外头的日光明晃晃地洒在院内,目及之处皆是暖意。如歆抚着小腹淡淡笑了笑:“还有这个。”
此后相安无事过了一月有余,元晟大半都在如歆房内。两人在一处也不过是下棋看书,谈天说笑而已。如歆也怕是委屈了元晟,让他去那三个侍妾屋内。元晟笑道:“你真也是个傻子,若不在你房内多呆上几天,骤然害了喜,难保别人不怀疑。”
如歆这才应了,好歹才三个月出头,也不是十分明显。后而中秋节至,如歆又在府内一直忙着中秋的一应事物,既是要给诸位世家交好的礼都要送到,又要将府里的吃穿用度调拨妥当,更兼最近害喜严重,每日都嗜睡,渐渐如歆就觉得顶不过来了。
中秋月圆家宴,如歆微笑看了一眼元晟,望着桌上满目的糕点菜肴道:“芸烟,去拿点酸的东西来,青梅子就很好。”
芸烟应了忙下去了,元晟听着如歆这番刻意的言语,也是含了笑意,“如今你是双身子了,府里一应的事物也不需要操心多少了,横竖有管家在。”
吴氏在一旁听了,惊道:“王妃,王妃是有身孕了?”
“是啊”,元晟笑意盈盈地执了如歆的手,“大夫说,已经一月有余了。”
高氏笑道:“王妃当真是个有福气的,这才刚来,就有喜信儿了。”
如歆在一旁忙道:“妹妹日后福气更大呢,又岂在这一时?”
孙氏和吴氏忙向如歆道喜,元晟道:“今后王妃要安心养胎,素日无事也不要再烦她了。”
三人忙应了,接着又是一番闲话。如歆抬头看着夜空中高悬的明月,那份纯净将皎洁都晕染开来,更兼中秋澄净的夜色,像是一幅上好的水墨画,全然都是一片安宁静谧。
中秋过后,天气也渐渐凉了下来,平日无事如歆也窝在房内不出来,和新拨来伺候的素云、彩文一齐在房内打络子玩。那日小五子突然进来说是有沈老爷的家书到了,如歆大喜,忙接了过来。
素白纸笺上是父亲遒劲的字迹,“家中一切安好,顾全自己,切勿太过在乎往事。”
短短的十几个字,如歆鼻子一酸,泪就下了来,一点一点打湿了那张纸笺。芸烟看出如歆的难受,让素云彩文二人收拾东西先下去。对如歆道:“好歹都走到了这一步了,再是难过,扛过去就是了。”
如歆嘴角含了冷笑,榻上的大红暗花绸被那样的扎眼,“再不许我回京都的,走之前父亲身子就不好,日后我还能回去吗?”
芸烟在一旁帮着擦如歆的眼泪,“王妃这就是说气话了不是,谁知道日后的光景怎么样了呢。等日后狄夷的祸患一并解除,皇后不过是仰仗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