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县的铜藕路在哪里?”肖月蓉还没有递过去纸片,那小伙子已经不耐烦的说道:“坐车,我就告诉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问路收费也变成了一些人盈利的手段,肖月蓉微微有些生气,“那能不能麻烦你先告诉我,如果路途远,我肯定会做你的生意地。”
小伙子翻个白眼,一踩油门,已经扬长而去。
肖月蓉无奈的摇摇头,只好四下地寻找,不时的‘咚咚’,‘噼啪噼啪’地鞭炮礼花响起,给这个寂静的小城带来了一点过年的气氛,时而有几个孩童东跑西窜的,带着好奇又有些戒备的眼神望着肖月蓉。
很显然,肖月蓉的打扮还是有些时尚,在这个小县一看,就知道多半是外地的。
肖月蓉上前了一步,“小朋友。”
围着远远观看的孩童们一哄而散,因为家长已经明确的吩咐,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肖月蓉无奈的直起了身子,除夕夜又是团圆夜,大城市的张灯结彩的,很多年轻人已经没有了老人的那种守岁的习惯,通常都是一夜不归的,但是这个夜晚大多人都是早早的回家,摆摊的也不见了踪影,辛苦了一年,休息的无非是这几天。
好不容易看到一家杂货店还是亮着灯光,肖月蓉快步走了过去,店主是个老头,胡子花白,眼睛无神的望着铺外,枯坐在那里,似乎这里已经是他的一生。
肖月蓉先买了个面包,这才问到:“大爷,铜藕路七号你知道在哪里吗?”
“铜藕路七号?”大爷喃喃念了一遍,“这就是铜藕路呀。”
肖月蓉这才明白小伙子扬长而去的原因,不由有些悲哀,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那些已经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人们。
“那大爷。”肖月蓉问道,“你能告诉我,七号在那里?”
“这附近都算是铜藕路七号,姑娘,你找人吗?”大爷混浊的老眼看着肖月蓉,心中有些疼爱,自己的孙女比她小了一点,过年儿子儿媳他们都忙,今年不能回来了,不知道这个闺女是谁家的亲戚,长的很俊俏,为什么过年了,却还闷闷不乐。
“大爷,你知道一个叫张桂兰的人吗?”肖月蓉问的小心翼翼,看起来很有些紧张。
“张桂兰?”老大爷皱起了眉头,似乎琢磨着这个名字,突然眼前一亮,“你说的十几年前,钱老二娶的那个媳妇张泼妇吧?”
肖月蓉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问道:“大爷,她长什么样?”
“漂亮,”老大爷好像也有些审美观点,上下打量了肖月蓉一眼,“简直就和闺女长的差不多,也是和你一样,细高个,但是比你打扮要艳丽一些,脸盘白净,看起来很不错的一个人,当初钱老二接他的时候,风光一条街呀,光是轿车,都挤满了这条铜藕路,放的鞭炮呢,恐怕就算白石县过年放的加起来,都没有那么多。”
老大爷脸上露出了缅怀的神色,叹息了一口气,“都十几年了,我记的还很清楚,就算是现在,白石县那么风光的婚礼,我都没有再见过第二次。”
“她现在还在吗?”肖月蓉脸上有种很奇怪的神情,似乎是渴望,还有一丝悲哀。
“当然还在。”老大爷点点头道:“不过现在她就没有那么风光了,她在这生了三个娃,都是女孩,家里的地位就不行了,她那个时候得意,仗着长的俊俏,脾气又暴躁,动不动就张嘴骂人,这条街的和她不拌嘴的,估计就我一个人,我人老了,当然什么事情都看得开,知道有钱没钱还不是那么回事,她就算再有钱,也收不回她老公的心。”
“她老公是医生?”肖月蓉突然问了很奇怪的一句话。
老大爷一怔,“医生,那个小子怎么会是医生?不是,绝对不是,不过听说他爸是个老中医,那个老中医几年前还来过,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