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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4 / 5)

,他勉强地睁开了眼。

“你好些了么?”她抚着他的额头。

他疲倦地又闭上了眼,轻轻地道:“荷衣,你去……去废了她的武功。”

荷衣小声道:“为什么?看样子,她……她好象认识你的父亲。等你精神好一些了,我们再套她的话。”

他断断续续地道:“你别心软,听我的话。她方才那一针恶毒无比,险些……险些杀了你!”

荷衣道:“我……我下不了手。”

他道:“那就让我来罢。你去把她拉过来。”

荷衣道:“你的心,几时……几时变得这样狠?她只不过是个痴情的女人而已。”

“这只是她头发昏的时候。过一会儿她清醒过来,又会要我们的命了。”

“我觉得,她只要看见你,就不会清醒。”

“哼。”

“无风,她说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你的父亲?”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是说,我是个残废,所以我的父亲也是一个残废吗!”他冷冷地,气呼呼地道。

荷衣呆呆地望着他。

他胸襟起伏,情绪又开始激动了起来。

荷衣走到门边,将子溦扶了过来,放到他的床边,道:“你是大夫,至少你有法子治好她。”

“荷衣,你疯了吗!”

“你没发现人家有多么可怜?她刚才的样子,我看了都要落泪!”

“不。”

“这是你的针,拿着它!”她递给他一根银针。

他怔怔地盯着她,半晌,叹了一口气,将针在那女人的头顶上扎了三下。

“解开她的穴道。”

“不。”

“无风!”

“我们不妨打个赌。我一解开她的穴道,她就会杀了你。”

“她不会!”

他拍开了她的穴道。

她站了起来,身了微微发颤。

荷衣道:“你去罢。”

子溦道:“你说什么?”

荷衣道:“我知道,这里曾是你伤心的地方。你离开了这里,心情就会好得多。”

子溦冷冷道:“你的男人虽然和我的男人长得相似,他们却明显的不是同一个人。”

荷衣道:“你明白就好。”

子溦鄙夷地道:“我的男人心高气傲,就算是你打死了他,他也不会象一只虫子似的在地上爬。我实在是想不通,象他这样子的男人,整天象婴儿一样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为什么还要活在世上?为什么还不去死?”

荷衣气得浑身哆嗦了起来,拔出剑,怒叱道:“我现在就要你去死!”

子溦冷笑:“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

慕容无风在床上大喝一声:“荷衣!”

他的话声刚落,只听得门“砰”的一声开了,又“砰”的一声紧紧地关上了。

屋内一片安静。两个女人都不见了。

他忽然觉得浑身一片冰凉。

冷月。

四周一片茫茫的白色。远处山峰耸立,在月影之下,直插入空中,而山尖在漆黑的夜色中竟是深蓝的。

荷衣笑了笑,道:“今天老天爷对我们还算公平。雪已经停了。对了,忘了请教姑娘的贵姓。”

子溦道:“姓杜。”

荷衣道:“我姓楚,楚荷衣。”

“荷花的荷?衣裳的衣?”

“不错。”

“典出楚辞,好名字。”

“抱歉,我没读过书,也不大识字。”

“你用剑?”

“不错。你用什么?”

“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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