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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現在如何解決?」容玉華急急追問。

「我們在一起剛剛超過三年,我告他遺棄,要求賠償,他告我毆打,要求判刑。」

少芳啊一聲,變成一場鬧劇了。

「大家一起抱著死好了,我不在乎,我一無所有。」

容玉華了解何文凱。「他欺善怕惡。」

「說對了,他的律師建議庭外和解,以免他顏面無存,以後難做人。」

「那你見好也該收篷了。」

「多謝忠告。」

少芳忍不住問:「你得到多少?」

「開價一億。」

少芳訝異得張大了嘴,天文數字。

「實得三千萬。」

容玉華嘆口氣。「始終還是他占便宜。」

王君桃低下頭。「可不是,」但她馬上振作起來。「幸虧揍了他三拳。」

少芳駭笑。

「他眼角須要fèng針。」

少芳暗暗佩服這種江湖瞻色。

這時,王君桃自手袋中取出兩隻飾盒。「兩位,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希祈笑納。」

少芳說:「何用客氣。」

「若不是兩位忠告,我今日大大麻煩。」

說完,她仰起頭,挺挺胸,笑著離去。

盒子裡是那支著名牌子,最受事業女性歡迎的金表。秘密會所林月生一個人坐在酒吧的暗角落不知已經多久。

再也猜不到自己的酒量會那麽好,千杯不醉,她其實希望倒地不起,麻醉地又捱過一天。

早已走到末路。

失業、欠租,一個親人也無,朋友走得一乾二淨,外債纍纍,一甦醒便看到鏡內浮腫的臉。

她捧著酒杯,眼淚已經流乾,她想到了最大的解脫,死亡。

酒吧另一頭忽然爆出笑聲,像是揶揄她的失意、墮落、潦倒。

月生也不明白她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是因為一個男人吧,他欺騙她,然後遺棄她,她失意,自尊與自信也一併失去,漸漸覺得毋須早起,很快速工作也不見了。

曾經掙扎著再起,一日早上,努力抹上姻脂去見新工,在電梯的鏡子裡看到自己:化妝太濃,一臉憔悴,不禁落淚。

還是鼓著餘勇去見上司。

但是她沒有得到那份工作口

離開時覺得牙床已笑得酸澀,踉蹌地走進商店買了一瓶酒,抱著返公寓。

喝半瓶,醉倒床上,感覺良好,傷口不那麽痛,惶恐似已消失。

她開始拚命地喝。

開頭還有好心的朋友來看她,一進屋,只覺一陣霉味,剩餘食物、飲料都堆在床邊桌上,換下來的衣服無人洗熨,全扔在一個角落,公寓像垃圾崗。

她人也有點神智不清,目無焦點,哭笑不分,大家都怕了,紛紛閃避。

不消三個月,消息傳開,沒有人再接她的電話。

小小一點節蓄很快花光。酒吧是她的避難所,晚晚坐到打烊才走。

酒保今晚卻告訴她。「林小姐,不能再給你餘數了。」

這無異是要她的命。

酒保輕輕說:「女孩子,喝太多,沒有好處。」

月生頹然。

她捧著頭,手袋裡有一整瓶安眠藥,和酒喝下去,當可長眠不醒。

忽然之間,她聽到一把宏厚動聽的聲音。「嗯,終於要下此策了。」

月生抬起頭來,詫異地問:「你是誰?」

那是一個非常英俊的年輕人,他朝著月生笑笑。「我是秘密會所的會長。」

月生麻木地看著他。

「反正生命對你已經沒有意義,不如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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