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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4 / 5)

,没再说话。

郦铭觞也不再开口,又把手指搭在了萧焕的寸关上,我还从没见他把脉把的这么认真过,把过第一次,还要再把第二次。

郦铭觞脸上的表情凝重,十分投入,我就拉苏倩悄声退了出去。

不但把脉谨慎,这次郦铭觞采取救治措施时也十分谨慎,药方改了又改,针灸活血时也出了满头大汗。

就是这么如履薄冰一样的,等到第三日,萧焕也从昏迷中醒来了。

中午过后下起了细雨,我端了一碗热腾腾人参白粥给萧焕送去,顺便也看看被褥够不够抵御湿寒。

推门进去,就看到床前的窗子大开,萧焕拥被倚在床头,正转头看着窗外的落雨。

我把粥盘放在桌上,埋怨:“怎么不叫人把窗子关起来?冷风都进来了。”

他回头看看我,轻咳了两声,淡笑着摇头:“是我把窗子打开的,这么点风,不碍事。”

“什么不碍事,你从来就没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我一边说,一边坐下来把手伸到被褥中握了握他的手,不算冰凉,不过比午饭前冷了几分。

我起身果断地去关窗子:“等天气好了你再看。”

他轻咳几声,淡淡说起:“我六岁那年,父皇带我来这里,那时宫殿都还是新建好的,我就住在这间屋子里,清晨起床,可以看到窗外一株瘦弱的蔷薇花,如今已经长成很茂盛的一丛了。”

“是吗?”我犹豫了一下,拉着窗扇的手就停了下来,仍旧把窗子推开:“人会长大,花也会长大。”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侧过脸去看窗外渐大起来的雨滴,不再说话。

清白的日色下,他苍白的脸泛出一层玉一样晕光,白衣白被,黑发轻束,搭在肩头,他身上的光华纯净如云,缥缈的近乎虚幻。

那天我带他来行宫时他的样子突然浮现眼前,那时他真是狼狈,满头满身血污,指缝里的血洗都洗不净,青袍脏的几乎分不出颜色,袍角还有在那产妇家沾上的泥点污水。

没来由的,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杜听馨说过的那句话:他本是天上的白云,是你拉他跌下了尘埃。

“你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他忽然打破沉默,轻声问。

“哦,那个啊,差不多了。”我笑笑,这两天早把伤口的事儿忘了,虽然那天被郦铭觞看到裂开出血的伤口,让他狠狠骂了一顿,但是后来包扎的好,上的药也好,早不怎么疼了。

他从被褥中伸出手来,把我的手拉过去,翻开袖子看到渗着血点的绷带,脸色就沉了下来:“告诉过你手臂不要用力,到现在伤口都没合上!”

我打哈哈:“我身体这么好,这点小伤算什么,流点血不打紧了。”

“气血亏损的弊端,非要到年纪大了才能显出来,不要年轻时自恃身强力壮,就不留意。”他真的有些生气了,咳嗽了几声接着说:“那次在山海关,你也是这样吧,胸前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就下地乱走。”

我不敢反驳,吐了吐舌头:“老了再说老了的事,我现在不挺活蹦乱跳的。”

他皱紧了眉头:“不准搪塞,你听我说,往后一定要自己小心。”

我微微愣了一下,他的口气居然十分严厉郑重。

我轻轻“嗯”了一声,这时恰好门外有喧闹声传来,苏倩堵在门口:“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咦,你问我们是谁?我们都是那个……嗯,皇亲国戚啊,你是谁?”一个清泠泠的声音带笑接住话头。

这个声音,是荧!

我连忙冲到门口打开门,门外并排站着满身水气的荧和宏青,荧见了我十分高兴,马上就挽住了我的胳膊,嘴巴甜甜的:“嫂子。”

我吓了一跳,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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