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往毯子里扎。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王师傅告诉钱多说,他们分店的店长要娶儿媳妇,问他要不要上礼。
钱多哪敢不上啊,随个大流儿。
下班的时候张宁也没再来接他,结果到了家,就看见花六子坐沙发上跟个二掌柜的似的。
张宁腰里缠着围裙正忙前忙后的做饭呢。
钱多走过去问张宁要不要帮忙,张宁没搭理钱多。
钱多心里不是个滋味,张宁来的时候给花六子带了不少小玩意,什么打火机啊手表啊,看着就是死贵死贵的东西,钱多真没想到张宁心思动的这么快。
花六子向来没皮没脸,活的那叫个滋润,给多少拿多少,一点没客气。
好不容易送走了张宁,钱多对花六子说:“你以后别拿他东西,拿人手短知道不?”
花六子不以为然的说:“他对我又没安坏心。”裂嘴一笑,“他对你才是贼心不死呢。”
钱多不是很高兴,今天上班的时候还接着他妈的电话了,问他怎么好好的给家里寄那些多东西,钱多猜着是张宁干的,今天吃饭本来想提,可话到嘴边硬是咽了下去。
张宁那个样子,就跟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张宁的事一样,而且钱多能感觉到,张宁在故意表现对花六子好来刺激他。
好不容易凑合到了周日,店长给下面的人发了请贴,钱多跟着王师傅一伙结伴给人凑人场去。
王师傅小声说:“咱们这个店长面子可够大的,连大老板今天都来。”
桌子上的烟早被公司里特闹的几个小伙一抢而空,钱多闷头喝可乐,其实他大早就起来了,跟着大队伍一起去迎亲,到现在眼困的有睁不开。
那些没结婚的半大小子,赶上这么喜庆的日子,多少有点糟,一个个闹过去,就属钱多不太热乎。
几个坏小子就盯上他了,给钱多抱胳膊抱腿的抬起来,一窝蜂的往大门那跑,边跑边扒裤子。
钱多又不好真翻脸,大家都是玩的,就连王师傅也是边看边鼓掌的起哄,闹的钱多没法没法的。
正在这时候,迎面就走过来一群人,看着派不小,看着还是店长给亲自带的路。
钱多他们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那几个小子赶紧给钱多放下,四散开,就剩下被脱裤子的钱多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忙着找裤子,袜子鞋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正着急呢,就觉着有个人一脚把裤子给他踢过来。
随即就听见有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闹也要看看场合。”
钱多抬头看了眼说话的张宁,张宁穿着笔挺的西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眼神非常不客气的砸过来。
钱多脸一下就红了,忙退后一步让开位置,手忙脚乱的套裤子,心里直打鼓。
张宁他们一行人已经过去了,钱多赶紧跑回自己的桌子。
王师傅正教育那几个爱闹的小子呢:“我都说今天大老板要来,看你们闹的,欺负钱多做什么?”
有人不服气的说:“你还跟着鼓掌了呢……”
钱多忙打着圆场,“热闹热闹罢了,没事没事。”
话是这么说,分店长的脸都拉的成长白山了,中间过来专门训了他们几句,说大老板说了,再热闹的场面也要注意素质,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脱裤子的,至少看看场合。
钱多听的挺窝火的,心说张宁你有种就别到我家蹭吃蹭喝的。
张宁倒是之后几天没再来找他。
钱多糊涂了,也不知道张宁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张宁再过来的时候,每次来都给花六子买东西,跟花六子说话也是和颜悦色的,反而是一看了自己就来个驴脸。
钱多猛的想到,不是俩人有猫腻吧?
钱多越想越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