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些大户人家的就如同皇帝的那些女人一般,宫中总会有一些藏污纳垢之事和依写见不得人的事,恐怕这其中又是有什么秘密吧?
不过他一点都不好奇。因为身处这个位置,原本接触的人就多,多年来他学会了于各派关系之中寻找一个平衡点,而且,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白永春多少年没跑过这么急,匆忙的到了锦绣园,推门便嚷道:“母亲,不好了!”
老太君口中的银耳羹险些吐出来,咳嗽了好几声才强压下,沙哑道:“怎么了,你也学会张氏那样做派了?慌慌张张的没个侯爷的样子,成什么体统!齐氏带回来了?”
“母亲,我才刚去,遇上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苏公公和二皇子一同去庄子上传口谕,皇上是请了昭哥儿和齐氏入宫去了。我虽是先去的,且已经等候多时,而且看样子昭哥儿已经打算回来了,却被人横插了一脚。”
“那又如何?也值得你焦急成这样。”
“母亲。”白永春吞了口口水,道:“焦急的是,我先前为了骗昭哥儿和齐氏回来,将您的病情说的,额,说的有点重。谁知道二皇子竟然会那样好心,安排了曲太医随行而来要给您诊治。若是他见了您没事,这件事要是传开来,恐怕儿子又要遭人弹劾了,本来摇摇欲坠的官位恐怕这一次真要丢了。”
老太君眯起了眼:“哦,既如此,你打算如何呢?”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逆不道
白永春被问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心里真正想的是担心待会曲太医来医治老太君,发现老太君根本没那么严重而回去告诉了皇上和二皇子,怕是对他的名声有损。他还想走仕途这一路,名声在官场之中的要紧是不言而喻的。是以他想让老太君装病,最好是装的逼真一点。
可问题是他说老太君是伤了头部,且伤的很严重。而不是其他的什么病,只管闭着眼睛装昏迷就似乎了。
如今这样,难道他还能为了让人不起疑心,亲手将生母的脑袋撞破吗?
可是,若不如此,叫人传开来他一辈子的仕途都有可能被毁。
白永春是老太君亲生的且一手带大的,他的每一个表情代表了什么意思,旁人有可能看不懂,而老太君又有什么不懂的?
老太君心中一瞬就升腾起难以压抑的怒火,随即而来的便是 一股子悲凉之感。
这就是她从小惯着一直惯到大的好儿子。
她甚至毫不怀疑,若真是有什么事需要白永春命人交出她的生命,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杀了亲娘。
老太君闭了闭眼,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催白永春。
白永春却感觉得到老太君好像一下子就不喜欢了。一时间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母亲,您……那您觉得该如何是好?”想做不敢做,想说不敢说,白永春只好试探的问老太君。
老太君原就压着火气,被这么一问,当即忽然坐起身,眼神凶狠的瞪着白永春:“我问你,你这会子却来问我?你说太医来看病,看不出我有病会不好,那当务之急你是该先将我的头打伤才能交差吧?这话你自己不敢说不敢做,还要让我来要求你做?还是你碍于孝子的身份,不能碰我,打算让我自个儿弄出个伤来你好交差?”
“儿子不敢,儿子不敢。”白永春被戳中了想法,就仿佛当街被人扒光衣服一般羞愧,连连叩头道:“儿子怎敢这样想母亲?儿子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才与母亲商量。”
老太君冷哼了一声,道:“还有什么如何是好?你只管砸过来便是。”一指墙角矮几上的琉璃花樽,“就用那个好了。”点着自己的额头:“就砸这里!”
“母亲诚心是要折煞儿子,儿子不敢,儿子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