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啧啧赞道:“妙极!”
生了火堆,两人围坐在两旁,听着霹霹剥剥地火声,丘长生道:“亏你你心细,想得周到,不然咱们就要挨冻了。”司空佩吐了吐舌头,笑道:“我本事多着呢,你信不信?”丘长生道:“由不得我不信,你说过要弄瞎弘望春的眼睛,昨晚他好像真是瞎了,你怎生做到的,我居然半点不知情,真是失敬了。”司空佩道:“我可没这么厉害,哪分得出身去教训他。”丘长生奇道:“真不是你做的?”司空佩摇头道:“不是,恐怕是他举止不端,想要刺瞎他眼睛的不止我一人罢。”丘长生沉吟道:“弘望春身手也不弱,那人既然能潜入庄内,还能行刺得手,定然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两人相对一笑,均是心想:幸好那人搅了局,不然可没这么轻易逃出来。
此后两人在荒谷中待了将近十日,司空佩每日采摘果子、烤炙野味为食,倒也消遥自在,丘长生伤势已好得六七分,有时看着司空佩的背影,心头不经意会泛起阵阵幸福之感,有时却又不断告诫自己:待救出司空见惯,我便趁此离去,万不可卷入他们的是非当中。
这日一大早醒来,丘长生舒了舒筋骨,并无大碍,当下说道:“许久不动,身子骨都要生锈了,我去找些果食回来。”司空佩道:“你伤还没痊愈,不可乱动。”丘长生轻轻一拳击在石洞壁上,道:“我现在老虎也能打死两三只,怎还有事?”司空佩笑道:“好啊,那你就抓头大白熊回来,烤烧熊掌吃。”丘长生点头道:“最好是熊掌上还抓着一尾鱼儿。”说完哈哈一笑,走了出去。
多日不闷在洞中,此时豁然见到外面的天地,心头有说不出的舒畅,低吟一声,跃上附近的树梢,举目眺望,见山腰上有片褐白色野果,提气便往那处奔去,只片刻功夫,来到树下,原来树枝上结满垒垒的猕猴桃。
丘长生大喜过望,正要纵身上去,忽听得树梢一阵哗哗骚动,不少熟透的桃子纷纷落下,跟着响声转到了附近的几株大树上。丘长生一怔:甚么东西?飘然跃起,待定睛看清之后,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一群猴儿也来摘桃,见到有人来,自然是惊吓地四处逃窜。丘长生笑道:“好哇,你们是偷吃来了。”随即想到:它们可能久居于此,该当算是这儿的主人,反倒我成了不速之客,大声冲猴群道:“用不着跑啦。”
猴儿哪能听懂他的话,散去得更是迅速,有只母猴在树间跳窜之时,它背上的小猴一时没抓牢,从树丛间掉落下来,偏生母猴逃窜太急,竟是没有发觉。
丘长生跃落回地面,急奔过去,抱起地上的小猴,紧追在猴群后面,直追出五里之外,才到了它们的容身之处,怀中的小猴一阵叫唤,立时招来十数只猴儿,绕在四周的树枝上,不停地腾挪跳跃、啼闹喧嚣,丘长生知这些猴儿把自己当成了入侵者,当下微微一笑,放下小猴儿转身便离去。
行不及两里,突听得头顶风声响起,似有甚么东西落下,忙侧身滑开,伸手将那东西接住,却原来是个酒葫,入手还颇沉,抬头一看,正是刚才那只母猴,正挠首冲他嘻皮哈笑。
丘长生道:“好个泼猴,想来暗算我,还没砸到我,你就这么开心,要是真被你打中了,岂不是要把你乐翻天。”心知猴儿颇通灵性,时常会攀墙越壁,潜入附近人家偷取食物,这酒葫芦多半就是它们偷牵得来的,不知这里头装的是甚么。顺手拔开葫塞,顿时酒香四飘、沁人脾胃,竟是满满一葫好酒,丘长生恍然笑道:“原来你是要感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