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征卻只擺了擺手:「無礙,你看著辦就好。」
她是路家的女主人,這種小事她自己做主就好。
周暄笑道:「不是要你做主,是覺得奇怪罷了。咱們家跟他們來往不多,這禮太貴重了。也許宋夫人別有深意。」
她這句「咱們家」很好的取悅了路征。路征眉眼間的笑意遮掩不住,他點點頭:「嗯,你說的是。不用管他們。」
周暄想了一想,尋了個由頭,回了禮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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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暄對婚後的生活並無太多不適應。之前嫂嫂路隨玉教她理家,曾在路家一個多月。她對路家也很熟悉,掌管家事倒也順手。除了跟路征近一些,跟父母兄嫂遠了一些,在她看來區別也不算很大。
只是沒想到,宋愈竟然會回來了。
宋愈這個名字,周暄並不陌生。只是這三年來,這個名字幾乎都沒有出現過了,她都快要忘記這個名字了,他竟然回來了。他回來就回來吧,特意使人告訴她是什麼意思?
約她見面?周暄皺了皺眉,可是她並不想見他啊。
若說這世上,她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他了。她現下和路征夫妻和美,見他做什麼?
而且,她也不想路征因此而誤會或是生氣。
周暄明確拒絕了,表達了她並不想見他的意願。
她沒想到的是,宋愈竟然上門拜訪了。
宋愈回來了,在江南三年,他無時無刻都在想念著周暄。可惜他回不來,等他終於能回來時,她卻已為人妻。
他知道,這是上天在捉弄他,在懲罰他。可是,這懲罰也太重了些。
他想見見她,見一面也好,就當是祭奠他的前世,就當是紀念他們的曾經。
可是,她竟然不願意見他。
到現在,她連見他一面也不肯嗎?
不行,他還非見她不可了。他要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其實宋愈回京之後,事情還是很多的,舊日朋友的邀約,父親的教誨,他也忙得很。
可是,他還是想見見令儀,他必須要見上一見。
於是,宋愈登門拜訪。
周暄面對這種近似無賴的行徑,非常不滿,但又不能真的讓人把他趕走。她就不去理會,任他一人在廳中坐著,小丫鬟一杯又一杯的茶水續著。
喝吧,好生喝吧。
坐冷板凳的宋愈哭笑不得,又莫名覺得熟悉。這大概是令儀會做出的事情吧?
她不想見他,他知道。她登門拜訪,也沒能改變她的想法。可她又不會直接讓人趕他走,只這麼讓他自己尷尬,自己告辭。
宋愈把玩著酒杯,腦海里不自覺的就浮現出了一些舊事。
兩人感情正濃時,是何等的美好啊。
他想,他多等一等,她出於無奈,會來見他一見的吧。
她臉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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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最終還是見到了她……的夫君。
周暄不願意見宋愈,宋愈第一回表達他想見面的意願後,周暄就跟路征提了。
她秀眉微蹙的模樣,看得路征既好笑又心疼,攬了她說:「你不用擔心,不願見不見就是了。」
他知道宋愈賊心不死,妻子不見宋愈,自然是最好的。
「嗯。」周暄道,「可他要是上門來呢?」
「要不,我陪你見?或者,我替你見?」
「好。」
……
路征聽到消息,就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