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青衣瞧不起花旦,卖唱的瞧不起土娼。
殊不知,两者本身其实并无什么不同之处。
当下,闻得此事。
平日趾高气扬的屠夫们都萎了,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三人千辛万苦,终于挤上前来。
一巨大肉案,映入眼帘。
旁立一招牌,仅有四字,现杀现卖。
一身材高大、腰似水缸的独眼妇人,手持剁骨刀,站于案后。
身着红缎小皮袄,头梳万字髻。
黑眼罩下是一张好似兽类的血盆大口。
挂着诡秘的笑。
此人根本称不上是一女人,用凶神来形容更为恰当。
肉案之上。
正是被五花大绑的熬不悔。
上衣被剥去,口中塞着一团麻布。
欲挣扎,欲叱骂,皆于事无补。
只能不停地左右扭动。
独眼妇人不耐其烦。
左手扼住其脖子,右手高举剁骨刀。
目露杀机。
围观之人全身发抖,惨无人色。
汗水早已湿透几层衣衫。
独眼妇人看到上前三人。
面目更显狰狞,“ 几位,可是来买肉的么?”
三人无言以对。
妇人再言,“ 我就知道除了你们,别人绝对不敢买,所以早早的就在此等候。”
当生松旺望着熬不悔,悄悄叹息一声。
蔚从怀中掏出小黄布包,攥在手中。
程随之紧握双拳,怒火中烧。
为了这一物件,真的可以不择手段到这般地步?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真可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妇人见三人无动于衷。
怒道,“ 你们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说句痛快话!”
唰——
随即扬起剁骨刀,砍向熬不悔的脑袋。
“ 要!”
程随之大声制止。
夺——
剁骨刀没入熬不悔脑袋旁的肉案中。
之间仅差半寸。
妇人厉声道,“ 东西拿来,肉你们带走!”
蔚将黄布包抛给妇人。
妇人接住,轻轻一捏,咧嘴一笑。
提上剁骨刀。
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当生松旺与程随之急忙上前为熬不悔松绑。
蔚却紧追妇人而去。
“ 松旺大哥,你先带熬大哥回去,我跟上蔚,必要时可助他一臂之力。”
说罢。
急步离开。
......
阳朔镇以北。
除了树木,便是一片山丘。
山丘间有一处荒芜坟地。
坟堆边有间小小的木屋。
冷风自小屋木隙中吹了进去。
声似鬼哭狼嚎。
胆敢住在此处之人,那得何其胆大?
只怕是早已空空如也!
可却并非如此。
木屋内放至一破旧木桌,桌上摆有一黑黝黝酒坛。
一身着破棉袄,头戴破毡帽之人。
当下正静静坐于桌旁。
颧骨高耸,浓眉阔口,脸庞发黑。
后腰别有一柄斧头,屋角扔着半担柴。
或许只是一过路歇脚的樵夫吧。
正在此时!
沙沙沙——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只见其目光瞬间变得凶狠起来。
猛然抽出腰间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