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河,而场中的杨易却是犹如铁人一般,依旧沉默不言,胯下马,掌中戟,来回冲突,厮杀不停。
他好像永远不知道疲惫,永远无法击倒,不可战胜,不可动摇。
杀人至今,长戟从未有半点颤抖不稳,他只是杀人,杀人,继续杀人,好像毫无感情的魔鬼一般,存在的目的就是来收割在场兵士的性命。
这种沉默不言的杀戮最是震撼人的心灵。
面对这么一个不可战胜的魔鬼,剩下的辽兵终于崩溃,发一声喊,连兵器都不要了,大喊大叫,打马四散奔逃。
见这些辽兵开始逃跑,杨易长啸一声,看准了为首的将官,黄马如飞,瞬间到了此人面前,手一伸,已经将叉住对方的脖颈,将他从马上提溜起来。
这员将官身躯雄伟,肩宽背厚,体重不下二百多斤,但在杨易手中却是犹如灯草一般,拿在手中甩了几甩,“叮叮当当”几声轻响,此人的头盔、佩刀、水壶、箭筒等等物事全都被抖落在地。
“你们可有谁听得懂宋话?若是有听懂之人,我不杀他,若是没有,你们的头领可就性命不保!”
杨易将擒获的军官凌空举起,坐在马上对逃跑的辽兵大声喊话,“难道一个听懂汉话的都没有?”
他中气充足,说话之声在方圆几里之内隆隆作响,震的人叫马嘶,那些逃跑的辽兵听到他的喊话,反而跑的更快了。
杨易叹了口气,看了看手中半死不活的辽人将领,“老兄,你命不怎么好!不过将军难免阵前死,瓦罐难逃井边亡,你是行军主将,被我在战场之上当面擒杀也,也算是死得其所!”
一抬眼看到对方的战马心恋久主,竟然还未离开,马身上驮着一盘麻绳,麻绳之上血迹斑斑。
杨易看了看麻绳,又看了看手中的将领,点了点头,道:“很好,原来你还是一个放人鸢的高手,只看这条血迹斑斑,几乎全被染红的麻绳,就知道你放了不少人鸢。”
他眼中杀气腾腾,嘿嘿笑道:“你放了这么多人的风筝,今天怎么也得让你亲自体验一把其中滋味,不亲自体验,怎知其中酸爽!”
说话间取过麻绳,将手中将领往空中一抛,当这名将领的身躯在空中翻滚之际,杨易手中麻绳一抖,已然将他缠绕结实。内劲运转之下,麻绳绳头如同灵蛇一般,竟然自动打了几个结。
眼见已将这名将官捆绑好,杨易仰天大笑,催马前行,“我放过不少纸鸢,但人鸢还是第一次放,此种经历日后定然难以忘怀,能让我记住阁下,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所谓的“放人鸢”,这乃是辽国军士最喜欢的一个折磨宋人的一个法子。他们用长绳将捉来的宋人捆绑好之后,打马飞奔,越跑越快之下,这人便会被拖拽的离地而起,渐渐的越升越高,与放风筝极为相似,因此便叫这种法子为“放人鸢”。
一旦有人被放了风筝,一条命那便是十成十的没了,除非有极个别幸运之人,大多数人在骑士停马之后,便会从空中坠下,摔得稀烂。
这种法子极为残忍,但边关辽兵却是极为喜欢,每每抢来宋人之后,心中一高兴,便会捆上几个青壮,在边关空地之上打马飞奔,放起人鸢,至于人鸢是死是活,哪里还有人关心这个。
而被杨易擒住的这么将官便是深谙此道。
这将官高高壮壮的身体还未落地,杨易胯下黄马便已经跑了起来,捆住此人的麻绳瞬间绷得笔直,此人身体一震,下坠之势忽然变成横移之力,就这么一震,倒是将他震得神智清醒起来。
这将官只觉得狂风刮面如刀,身子忽上忽下,摇摆不定,腰间发紧,耳膜发胀,急睁眼时,便发现视野中景物大变,百里河川尽收眼底,白云悠悠似在身边,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