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如死灰,形若槁骸,听到了韦金兰断断续续的唠叨,她嘴角扯出一抹果然如此的苦笑。
她早就猜到了,她不会来。
但她不甘心,明明……
苏云柔咳喘了几声,帕子上又是一抹鲜红。
韦金兰脸色大变:“柔儿,你怎么样了?”
“张妈妈,快点去请大夫来,柔儿又咳血了。”
张妈妈站在一旁嘴角嗫嚅着,并没有迈动步子。
韦金兰横眉怒目:“贱奴,本夫人的话你不听了吗?是不是你也背叛了?”
张妈妈脸色惶恐:“夫…夫人,李大夫昨日来看过了,说……说小姐治不好了,就这几日了……”
“闭嘴!你敢诅咒我的柔儿?”
韦金兰狠戾的扇了她一巴掌:“滚出去!”
苏云柔拉了拉自己阿娘的衣袖:“阿娘…你不要为难张妈妈了,柔儿的身体,柔儿清楚。”
“阿娘,把…把这封信想办法交到苏冰尘手里,她……一定会来的。”
韦金兰很是不解:“柔儿,你…为何非要见她,她不想见你,咱们何必自讨没趣?”
“只要…她收到这封信,会主动来找我的。”
“柔儿……”
“阿娘,柔…柔儿快死了,你就…不能满足柔儿最后一个…心愿吗?”
“好,阿娘就算是死,也会让苏冰尘来苏府见你。”
韦金兰眼里全是泪水,看到自己女儿这副随时都能被风吹走的病态,心如刀绞。
昏暮时分,这封信还是几经流转,到了苏冰尘的手里。
韦金兰拔下了头上那枝出自琳琅阁的精品金簪,买通了夜王府的一个下人,下人冒死把信送到了苏冰尘手上。
“王…王妃,您原谅小人吧,小人的娘亲…等银子救命,这是韦夫人拿来的信笺,说您若看了还是不愿意去苏府看一看苏云柔,她也认了。”
“小人这就去容管家那请罚。”
苏冰尘虽然心生不悦,但并没有为难他,他没有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也是为了自己的阿娘。
打开信笺,只有一句话:“苏冰尘,你想不想知晓前世你死后,秦国公府的命运?”
苏冰尘脸色惊变,身子微晃,握着信笺的指尖关节泛白,伴着颤栗。
秋溪见状,以为是苏云柔送来的信笺是骂自家小姐的,恼怒地吩咐外面的人把这个送信的狗腿子拉出去受罚。
被苏冰尘制止了。
“小姐,是不是……苏云柔说了难听的话?”
“不是,我要去一趟苏府。”
秋溪不想自家小姐去,怕有危险:“小姐,韦金兰母女俩肯定又在耍什么诡计,你可千万不能涉险。”
“无碍,今日的韦金兰已经没有那个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