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不敢,太子皇兄莫气坏了身子。”
明明语气平和,眼里带着笑意,却冷寒彻骨。
东方玄清暴喝道:“给孤跪下!”
东方玄夜不仅没有跪下,而是撩袍矜贵的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
“来人啊,给孤把这个小贱种拿下!”
东方玄清何时见到他这般狂妄倨傲的神态?
曾经,他就是他脚下卑贱的泥,任他践踏。
此刻,却无视他的怒火,半点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胸腔的怒火顿时直冲他的天灵盖,眸子像淬了火一般,阴鸷而又凶猛。
两边出来了十几个侍卫,个个拔刀逼近东方玄夜,他身边的流风流火已做好反击的动作。
双方对峙不下,此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住手!”
公孙恒从内室走了出来,侍卫见他挥手,只能收回佩刀如数退下。
“舅父,帮孤杀了这个小贱种,孤绝不会同意那个提议。”
闻言,东方玄夜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幽光,薄唇扬起一道轻浅的弧度。
“太子殿下,你不可意气用事。”
眼神示意,漆岩把太子殿下推下去,他要和东方玄夜密谈。
漆岩点头应下,“太子殿下,相爷是你的舅父,不会害你,皇后娘娘还等着您呢。”
东方玄清狂戾的扫向东方玄夜,满目阴毒,仿佛要把他碎尸万段!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给孤等着!
东方玄夜微微勾唇,无视他的警告,来到了公孙恒面前
浅声一句:“没想到相爷也在?”
“夜王殿下,微臣也是得了皇上应允的。”
他当然知晓他是得了父皇的口谕,才能出入东宫,他也一样。
并且是得知他进了东宫,他才特意来找东方玄清的。
“不知夜王殿下对于太子殿下遭此厄运,有何看法?”
“相爷,太子是本王的皇兄,本王当初能在皇宫活下来,全仰仗太子皇兄和母后的庇护,皇兄失去双腿,本王也深感痛心,以往,本王也不止一次两次劝告过太子皇兄,做事不宜冲动,什么都要与相爷商量后再从长计议,可是…他……”
讲到后面,他深深喟叹一声。
若他一进东宫,就放低姿态向东方玄清下跪请罪,不敢冲撞他,公孙恒倒是要怀疑是不是他怂恿太子殿下去鄞西犯险了?
但看到方才那一幕,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自己这个外甥性子太过暴戾自负,平时就不怎么听取他人的建议。
就连他的话也不怎么听,那就更不可能听取一个从小就被他看不起的低贱皇子的建议,更遑论怂恿?
看来太子去鄞西一事,真的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