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眼神迷茫,这般还素净,那我在晋土岂不是成了带发修行的姑子?但等到到宴会上一看,原来璇玑宫的宫人并未夸大,在一众花枝招展、五光十色中,我的确被素净了。
别的不提,那金玉公主着了一条响铃裙,石榴红的长长裙摆上缀了十二个金色的小铃铛,轻轻一抬莲步,十二铃叮当作响,走哪响哪,特别有存在感。
开宴初,父皇再次代表全体周国子民,对我的和亲表示了极大的热情和诚挚的感谢,并且预祝我和太子两人琴瑟和鸣、花好月圆,早日诞下龙子皇孙,周晋两国友谊长青,修永世之好。席上众人用力鼓掌,恭维的话不要钱似地往外掏,嗯,的确是不要钱。
然后碎玉鸣涧般的琴音响起,十八名纤巧袅娜的舞者,在水榭那一端翩然起舞,每一个都盘着高高的发,画着斜飞的眉眼,三重玄领青衣之下,透着娇俏和优雅。
我正看的津津有味,忽然舞者们的动作一变,脱掉假发,滑下重重青衣,晓慧击节:“竟然这么奔放,流行脱衣舞?”
青衣下的肌肤白且嫩,尚未长开的骨架,□的酥胸……平的?
咦~~~~男男男男男男男,男的!?刚入口的葡萄差点滑错了管道,我连连咳嗽,令夏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早有识眼色的女婢趋前解释:“殿下,这是僮人舞,由十八个童子之身的少年着青衣而舞,舞必卸衣以示更新。”
惊喘未定,就听到晓慧在一旁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十八僮人’,很好很强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不知何人提议:“听闻太子妃殿下在晋国时多才多艺,可否展示一二?”
我猛的抬头,你是打哪里听来这般不实的传闻?莫非我阿爹鞭子已经长到将周国普罗大众统统收买了么?
天知道此刻我的心情有多复杂,若说在晋地时,除了吃喝玩乐,我还会点其他才艺,那我就不姓元。但到底不是在自家地盘上,眼瞅着父皇母后都一脸期许的看过来,为了不驳了他们的颜面,也不扫了席间众人的雅兴,我还是提着裙摆,携着晓慧,施施然出列。
晓慧很快抱琴坐定,我亦选好了一管漂亮的白玉
笛,二人眼神一交汇,接下来可想而知,在晓慧的乱弹琴中,我的魔音破空而出,直扫众人面门,一时间,席上鸦雀无声,唯有那一琴一笛带着诡异的杀伐之气,铿然作响,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奔走兽逃飞禽。
音止,我和晓慧站定行礼,施施然回到席位。大概是震惊太过,还来不及反应,席上半晌无语。基本上,我和晓慧联手都是一击必杀的,同一范围绝对不用再重复第二次。
父皇咳了三咳,才用飘渺的声音徐徐道:“伏苓的笛音,真是……特别。”
我点头,是很特别,你看连对面一直忽视我的太子夫君也忍不住多看了我好几眼,眉峰打着拧。太子夫君这个称呼是我想了半天才想到的,光叫太子,生疏了些,只叫夫君,又不够庄重,索性连起来叫。
不过,我最为好奇的是,那位秉笔直书的史官,为何刚才握笔的手一直抖啊抖啊,始终没有落下一滴墨汁。
☆、比心
我和齐昭毅隔着黄梨木的桌案就那么默默的坐着,他的目光放在宫室内陈设上,我的眼神就更不敢乱瞟了,老老实实看着自己的鼻尖。
应该说,太子夫君自开始就不待见我,而我也搞不清楚我和亲的职责是什么。要说女人,他身边已经有一打了,比我当初知道的任何一个人都多(再后来看到父皇上百口的后宫,我觉得我的常识被刷新了)。我甚至偷偷问晓慧:“他忙得过来么?”晓慧回答说:“他们有一夜七次郎的本事,所以不用担心。”我又问晓慧:“为何是一夜七次郎,不是一夜七次女?”晓慧说:“郎,既指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