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啊,你是谁?报上名来。”一击未中。显然大出阮父之料。他赤红的双眼翻了一眼阮瞻,半是赞叹半是疯癫的说。
“我是你地儿子。”看着父亲的模样,阮瞻心碎了一地,他郑重地说:“无论你记不记得,不管我们是不是想彼此杀害,我都是你的儿子。”
阮父狂笑起来,根本不信阮瞻的话,身体中的恶念控制着他只想为所欲为。
“为了逃命居然冒充起儿子来。如果是真的,那么来孝敬一下老爹,让我高兴高兴!我现在想杀个人玩玩,杀得越多,我越高兴!”
和最后一字同时发出的还有他的第二次攻击,下手一点也不容情,让阮瞻心底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父亲已经被恶气完全控制,虽未到成魔的时刻,没有无上地魔力,可真正的实力和恶气相助地邪力让父亲已经强大到无可战胜的地步,他只有闪避一途。
这第二击的力量比第一击还大,似乎父亲与恶气相融得越来越好,可是阮瞻还是有准备的,所以尽管很狼狈,可他还是再一次避过。两击未中使阮父大怒,见阮瞻灵巧如游鱼一样在狭窄幽深的山洞中窜来窜去,一招接一招的袭来,似乎不把阮瞻置于死地就不肯罢休。
一时之间,洞内巨响频频,一道道符咒地光芒,血木剑吞吐不定的红光,还有阮父掌中发出的一团团萤萤的绿色光球交织在一起,一个人影在地上左闪右避,一条黑影在半空中上下翻飞,整个山洞乱作一团。
阮瞻只觉得辛苦无比。本来他每次的躲避都是千钧一发之势,每次都是与父亲打出的掌风擦肩而过,可随着被父亲打到地上的碎石越来越多,脚下的障碍让他地行动缓慢起来,而且他这么拼命地跳来跳去,体力也是个问题。何况,父亲似乎摸熟了他的套路,了解到他的策略,开始后发而先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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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借助地势来顽强防守的,因为这山洞并非笔直,而是九曲十八弯,有很多地方还有突出的尖石,上下高低也颇有些差距。他每次躲避袭击总是以下一次更好的防守为原则,一直在各个弯角间闪展腾挪。每当父亲把他逼到绝路时,他就巧妙地利用地势又窜回到原来的地方。这样虽然一个大一个逃的转悠了半天,事实上连这个长长山洞的一半也没有走过,很好的执行了他的拖延战术。
可阮父虽然被恶气侵蚀,但他只是彻底失了人性而已,智力并没有受损,还因为灭了人性而少了感情的束缚,变得更加聪明机敏。他很快就看出了阮瞻的意图,但一来有些忌惮血木剑,而来阮瞻不惜耗费灵力,在特别危机时会适用小范围的时空扭曲术,所以他一时也没有追到。
但不久之后,他追得烦了,开始把身体化为一个扁扁的影子,有如黑色的波浪一般,紧贴山洞顶端和岩壁两侧而行,从另一个角度看好似阮瞻的影子,不仅紧贴他不放。还在阮瞻马上就要躲避前先他一部到达。迎面阻击。
而阮父虽然顾忌血木剑,但他打出的那团绿光并不怕血木剑,因此后来他干脆双手施术,迫得阮瞻不得不回剑击落一个,而自己拼命躲闪另一个。这对于阮瞻而言十分惊险,而且由于每一次血木剑和那团绿色光球都是硬碰硬地相撞,使得他又心疼跟随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宝贝,又被惯性很大的光球震得手臂发麻。
这样一来,他的形势更加凶险,好几次差点直接撞上父亲打出的掌风。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招数,但觉得与冥火类似,只是比冥火不知高明多少,挨近身体的时候,有一种极寒中又极热的感觉,似乎连肉身带魂魄都要融化了一样。一挨近就让他脚步沉上一分,法术施展时都生涩了。
脚下一踉跄,他踢到了一块碎石上,但脚上的疼痛还没有传来。身后的两股疾风已经袭到,一个打他地脑后。一个打他的后心。他反手把剑一挥,击落了脑后的绿色光球,勉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