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预言她即将被淹死,还是只仅仅为了吓唬她?
好像是要解答她的疑惑,水中的脸毫无预兆的突然打开了双眼,死死盯住惊愕的小夏!
“岳小夏!”她开口叫人,水面上冒出一串气泡,声音也发出“咕噜噜”的水声,好像真有颗人头在水中说话,而不只是幻觉。
小夏缩了一下身子,没有回答。
水中的女人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岳小夏,万里快死了!他要死啦!”
小夏还是没有回答,不过却感觉有根刺直刺入了她的灵魂深处。
“他一定会死的!还会死得很痛苦、很惨,他的五脏会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撕碎,浑身的皮肤都会被渗出的黑水腐蚀掉,可是又说不出来,就这么活活疼死!”
“你闭嘴!”
“他会死的,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水中人像损坏的录音机一样,用怪异的声调重复着这句话,仿佛不会停止,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小夏心上,让她从心窝一直疼到全身去,不忍再听下去,可又不能不听。
她想掀翻水盆,那样会很痛快,她也不用再听那些刺耳的话,但同时也失去了探寻对方目的的可能。
“你到底要怎样?”她在那锯齿一样的声音的微小停顿中,大声问。
“要你做新娘!”
新娘?!
这答案让小夏呆立在当地,没想过这答案会令她如此吃惊和难以置信,想说的话全堵在喉咙里。这是什么意思?让她做新娘?谁的新娘?为什么?
“想救他吗?”水中人问,声音突然变柔了,充满了诱惑感。
“想。”
“真的吗?”
“真的。”
“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
“愿意。”小夏情不自禁的说出内心的声音。
“那么做新娘吧!”水中人阴沉的笑了起来,“做他的新娘吧!他等了四十年了!”
“他是谁?”
“你只要在明天的午夜前穿好嫁衣,黑猫会来接你的。”水中人答非所问,喃喃的说道,然后随着水波的晃动,从它的耳侧又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来。
一瞬间,那手的感觉好像刚才那对白手,把小夏给吓呆了。
邪灵幻化的白手不是被残裂幡给吸去了吗?这又是什么?难道阮瞻布下的安全网没有起作用?
正犹豫中,那只从水盆中伸出的手已经抚到了她的脖子上,又湿又凉的冰得她一颤。她想挣脱,却没有挣脱开。只得尽力克制着牙关的打颤说,“万里中的是死蛊,下蛊的人不死,他就活不了。再说,我答应了你的主人,他不兑现诺言怎么办。你当我是傻瓜吗?”
“看你的决定了。他是个魔鬼。所以,他只谈条件,并不强迫。”
“我不——相信!”
“不相信?”那个水中人又笑了起来,“可惜,这是你唯一可以为你朋友做的事,也是唯一的机会。我知道你们在想办法找到我的主人,可是你们是找不到的。他不是他,他不是他!”
“放开我!”小夏已经受不了脖子上的湿冷感,再次挣扎,可还是没有挣脱。相反,她发现自己的腰已经弯下来了。和水盆面对面,好像要被拉到水里一样。
“唯一的机会,博一博吧!为了朋友,博一博吧!”它诱导着,同时握在小夏脖子上的手再度用力,让她的脸快要贴上水面了。
“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姓阮的男人!他会坏事的!记住,千万记住!”它像说悄悄话一样压低了声音。更显诡异。而且由于距离拉近,眼见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阴森的笑着,好像自己死后的情形,那恐惧一直从心底最深处翻涌了上来。
而水中人提到了阮瞻的名字,让她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