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李林国一个挺身就坐了起来,受了惊吓似得晃着脑袋。嘴角虽然还挂着涎水,瞌睡已去了大半。
“呵呵…哎哟!”刚得意想笑,突然一阵痛感袭来; 周若水捂着肚子叫出声来。
“老婆,你怎么了?哎呀,你下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真的要生了,不会吧?不是还没到时间吗?这,这,是不是出事了啊?”
低头看到周若水身下的床单上黄湿粘乎一大片; 李林国大惊失色。
看李林国的面色,周若水也吓了一跳,她欠起身来看了看,心宽了:“不是;不是,我想是羊水破了,没事的。就算要生,也还要好几个小时呢。你给我找条裤子来换吧,我难受。”
“噢,好的好的,老婆你先躺好,别动噢。我先给你找条裤子,啊,不对,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我看我先叫个车,叫个救护车吧,医院的电话是多少来着,110啊?不对,是120。啊,这么晚了,接生的医生都没有了吧。哎,噢,老婆,你别急,你很痛吗?老?”
李林国手忙脚乱,先是翻着柜子,又到处找手机,中间还把床头的水杯给打翻了。
周若水就显得镇定多了,她半靠在床头指挥若定:“不要叫救护车,没事的,你到门口打个出租车进来。等下出门别关门,开着就行。还有,你把我柜子里那个红色的大包拿出来,对,就是那个,里面是我准备的东西。还有,你先给我换条裤子,行了,没事了。你去吧,去吧。”
帮周若水换好睡裤,李林国忙出门去叫车。
趁着这空当,周若水起身到了卫生间,往包里放了些卫生用品,刚简单的抹了把脸,车就到了。
第六节 不眠之夜
第二天,官方报告气温39度的大气候大环境下,周若水挥汗如雨,声嘶力竭,痛苦不堪,几经折腾,还是被送到了手术室剖腹。
下午14:36分,与周若水并肩战争,经受了近十个小时血汗洗礼的李公子,终于以一声无比嘹亮的哭声昭示新生,迎来了成功的喜悦。并且创造了当月附属二院新生儿体重新记录:九斤三两。
作为一个男人,得以喜得万金香火传承,李林国第一件事便是向各父母报喜,并趁着孩子被护士抱去洗澡的空当,短信群发,大告天下。
李林国的手机一时铃声与贺语同响,短信共彩铃齐至,李林国春风得意,意气风发,语调洪亮,满面红光,看在周若水眼里,比结婚那天更见真实兴奋和荣耀无比。
当夜,李林国陪护。
新生的李大公子不知是因为热还是饿,或者什么都不为,只是因为精力充沛,从洗澡回后便一直哭个不停,吵得整个产区不得安宁。
李林国被赶鸭子上架,一个人跑前跑后的找医生,奔来奔去的买用品,并在护士的指导下被动承担起了给孩子换尿片、测体温、喂开水等工作,李林国还要隔两小时帮周若水翻身倒尿盆;更换身下的脏污床单。
周若水初为人母,对这个粉嫩温软的小生命也是手足无措,待产在家时虽则也看过不少育儿指南之类的书本,知识却还是停留在理论之上的,与实践相结合,总有一个磨合的过程。加之腹部和荫部的术后刀口疼痛越来越剧烈,下半身的血污和躁热汗水粘连着,苦不堪言,周若水恍然竟有些不知是睡还是晕眩过去了。
剖腹手术完后,麻醉师让周若水背了一个麻药包,但没告诉她使用方法: 麻药包是手动的—――实在疼了就要自己挤一下麻药。
周若水从小到大第一次上手术台,也是生平第一次生孩子,便以为止疼包背着就行,便以超强的毅力和耐力忍受着疼痛,等待着麻药包自动给药。就这样,周若水在无限期盼又痛苦中坚持着,只是后半夜实在挺不住,哼嘤出声,出声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