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枚灵晶?杨毅微微一怔,平日里一碗葱油灵面不过十枚,两碗也不过二十,如今这老者竟狮子大开口,索要四十枚?
或许是察觉到杨毅的疑惑,老者叹了口气。
“唉,客人莫非觉得灵面价高?”老者先问,未等杨毅回应,又自顾自地说起来。
“这世道艰难啊。”老者摇头,满脸忧郁,“那些兵士征战,靠灵粮维生,灵粮从何而来?还不是榨取百姓血汗?禹州城与其他城池相比,赋税更重。”
“客人别看老朽要价高,扣除成本,一碗灵面也就赚一两枚,生意不好时,连养家糊口都难。”老者满心酸楚地说。
确实,乱世之中,身为凡人,能活下去已是不易。
各地势力为了扩充军力,不断压榨百姓,像瓦当寨那样有良心的,城中百姓尚能安居乐业;而禹州城,虽无战乱,但因城主王司徒的野心,百姓生活水深火热。
听罢老者的话,杨毅没多言,直接从腰间取出一袋灵石,取出几块零碎的。
出门在外,杨毅从不带铜钱,作为最低级的流通货币,铜钱购买力有限,且分量不轻。
想到这,杨毅不禁叹气,他怀念二十一世纪的纸币。
其实纸币并非现代独有,早在天朝宋代,就有名为“交子”的纸币流通。杨毅早已计划,待统一大隋后,要在全国乃至世界推广纸币。
“老人家,不用找了。”杨毅随手将碎灵石递给卖灵面的老者,说道。并非他慷慨,而是同情老者,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收回一堆铜钱!
老者接过灵石,放入口中轻轻一咬,留下清晰的牙印。这也是杨毅急于推行纸币的原因之一,古代的银子真如剧集描绘的那样,银光熠熠,洁净亮丽吗?
实际上,古代银子长期暴露,氧化后并无光泽,甚至略显暗淡。古人常以咬银辨真伪,故银锭上布满牙印,这让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杨毅难以接受。
纸币虽多人传递,易沾染细菌,但总比触碰别人的唾液和牙印强!
收了杨毅和裴元庆的灵面钱,老者又忙于面摊,整条街上冷冷清清,只有他们俩是食客。
远处的酒肆开门,几个刚换班的禹州城卫兵走来,谈笑风生,与面摊老者的愁容形成鲜明对比,他们的笑容格外刺眼。
杨毅看在眼里,心中有了打算。
很快,卫兵们走到酒肆门口。
“掌柜的,上等佳酿,快拿出来。”人未至,声音先到。
酒肆掌柜闻声,连忙小跑出来迎接卫兵。
这酒肆连小二都没有,掌柜为省钱,能省则省。
“哟,吴大人啊!”掌柜堆满笑容,恭维领头的中年男子,他穿着像个将领。
“还是老规矩,三壶女儿红,三壶竹叶青,三壶烧刀子。”被称为吴大人的中年男子迅速吩咐,“快点,兄弟们等着呢。”
看来,卫兵们是要把酒带回住处喝。
这时,裴元庆凑过来,在杨毅耳边低语。
“此人叫吴云,是王司徒的心腹,武力一般,但为人圆滑,深得王司徒信任。”
来禹州城前,手下已搜集好情报,听到掌柜称其吴大人,裴元庆猜出身份,随即禀告杨毅。
闻言,杨毅多看了吴云两眼,留意酒肆动静。
“吴大人,之前的酒钱,你看,是否先结一下?”掌柜小心翼翼地说,“小店生意微薄,偶尔赊账尚可,久了,怕是撑不住啊。”
“撑不住就关门大吉吧。”吴云,这位禹州城卫兵将领说,“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向我要酒钱?”
“是谁给你胆子?”吴云冷哼,威胁掌柜。
“不敢不敢。”掌柜立刻服软,低声说。
“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