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阵势,显然是杨毅亲临。之前防守得逞,副将们兴奋不已,见赵远山脸色不悦,心中疑惑。
“将军,敌军损失近千,士气必挫,为何您仍郁郁寡欢?”
赵远山冷哼一声,仍未从之前的遗憾中解脱,沉声道:“本应斩其半,有何值得欣喜。”
赵远山此言,无疑是给那些期待立功的副将们一记耳光。副将们尴尬地微笑,不知该如何回应。赵远山背对着他们,未曾察觉副将们的表情,继续说:“趁杨毅小儿尚未整顿,谁愿出战挑战!”
说完,赵远山转过身,等待副将响应。然而副将们面面相觑,无人应答。赵远山见状,脸色一沉,直接点名道:“齐山,你去。”
被点到的副将虽不愿,但军令如山,只能黯然领命。
.....
“报!营外有敌将叫阵!”
主营内,杨毅正与将领们商议攻城之策,一阵急促高亢的声音传来。轮到李存孝推演时被打断,他的心情自然不会好。
“主公,末将去去即回。”李存孝握拳道,随即起身大步走出主营。
陈庆之看着明显要去一雪前耻的李存孝,沉吟片刻,转向杨毅:“主公,你说虎威将军何时归来?”
...
“本将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齐山已叫嚣半天,见李存孝冷峻的面庞,大声喊道。
李存孝目不斜视地盯着齐山,仿佛看着一个死人。猛然咆哮,他轻拍马腹,禹王槊紧握,直冲齐山而去。
齐山出身名门,虽未经历大战,但也从小研读兵书,没见过像李存孝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
他也怒吼一声,长枪舞动如风火轮。李存孝见状轻蔑一笑,催马疾驰,禹王槊高举,伴随着愤怒与风声,义无反顾地砸向齐山的天灵盖。
齐山见李存孝如此莽撞,心中暗喜,一个粗鲁的武夫。
他猛然向前刺出长枪,企图一击毙命李存孝。
然而,让齐山万万没想到的是,面对直刺心口的长枪,李存孝不仅不闪避,反而迎面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生死攸关之际,李存孝即将与齐山交战的瞬间转向,禹王槊骤然脱手。
“叮”的一声脆响,李存孝的兵器与齐山的头盔碰撞,巨大的冲击力透过头盔,令齐山七窍流血。
远处城墙上观战的将士们都倒吸一口冷气。赵远山望着如同山海般气势汹汹的李存孝,脱口而出:“如此拼命的猛将,谁能抵挡?”
马匹嘶鸣,蹄声渐消。李存孝已驾驭宝驹,翻身下马,一手提起齐山的尸体,一手拾起兵器,转身回营。行至主营门前,恰好听到陈庆之询问自己何时归来。掀开帷帘,李存孝的心情因齐山之事好转,直接接过话题:“此刻即归。”
杨毅微笑着示意李存孝落座,环视众将道:“攻城之策已定。庆之,你派人将后营的两座箭楼搬来。”
一裨将听闻要用箭楼,忍不住出言提醒:“主公,箭楼笨重且易燃……”
杨毅挥手打断裨将,起身笑道:“箭楼之妙,稍后自有分晓,伯崖无需焦急。”
箭楼,顾名思义,即用于射箭的木楼,常设于兵营操场,匪寨山道。攻城用的箭楼与防御用的箭楼无异,只是多了排木轮。将弓箭兵安置于可移动的箭楼,在攻城时对敌方守军施以火力压制,助己军攻城。
然而,其缺点明显。己方能将箭矢射上敌方城墙,敌方守军自然也能反击。箭楼为木质,一旦敌方使用火箭反击,箭楼片刻间便会化为灰烬。这也是帐中将领们担忧之事。
杨毅看在眼里,未加评论,只是平静地让李存孝挑选五千锐士。士兵调动,旗帜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