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不著痕跡地觀察著許竹,剛剛他已經聽樓啟硯普及過了,眼前的這個少年身份遠超他們,白禾無比想要結交對方。
此時也跟著樓啟硯含笑喊道,
「許先生。」
在樓啟硯兩人到來後,許竹就完全沒了在樓夜和小夥伴面前的乖巧,此刻的他揚著下巴,居高臨下,像是看著一個物件一樣,露骨地打量著面前兩人。
囂張而不屑,活脫脫一副高傲跋扈,不屑理人的富家子弟。
當然,以許竹的家世,也有資格這麼做。
一旁的陸少羽半倚在桌子上,同樣一聲不吭,只是看著白禾的眼神譏誚眼神讓白禾異常不喜,還有連樓啟硯都要尊敬的許先生,看著他的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許竹完全將樓啟硯的話當做耳旁風,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絲毫沒有搭理兩人的打算,好像在他的眼中,面前兩人壓根就不配讓他答話。
樓啟硯在商場多年,養氣功夫早就練就的爐火純青,既是許竹不搭理,樓啟硯也依舊一副真誠禮貌的笑,倒是身後得白禾有些面色僵硬。
幾分鐘後,許竹才耷拉著眼,越過樓啟硯,斜睨著白禾,嗤笑譏諷,
「把你的眼神收斂一下,噁心到我了。」
白禾手指瞬間收緊泛白。
樓啟硯卻面色不變,
「許先生可能誤會了,這是我的弟弟,他只是想打個招呼,我知道許先生身份尊貴,父親正在趕來的路上,這段時間就由我和白禾陪您。」
許竹下巴對著樓啟硯,做足了高姿態,
「陪我,那就讓白禾給我跳個舞唱個歌好了,正好我現在無聊,缺個逗樂的玩意。」
白禾再好的脾氣也支撐不住,許竹這明顯把他當做小丑的作態讓白禾心頭扭曲,樓啟硯也笑意微僵,擋在白禾面前,
「許先生,您說笑了。」
許竹歪著頭,露出無比惡劣的笑容,
「真可惜,你猜錯了,我可從來不開玩笑,既然你們在這兄弟情深,那要不,你替他表演逗樂好了。」
許竹慢吞吞地將選擇拋給樓啟硯。
一旁默默做背景板的陸少羽差點沒忍住將嘴裡的酒噴出來,他抽了抽嘴角,所以許竹這是從哪學的,為什麼那麼像逼良為娼的惡霸。
不過這樣的效果卻無比拔群。
樓啟硯還好,尚且能忍得住,但一向高自尊的白禾臉色卻扭曲了一瞬,這麼多年了,從他到樓家這麼多年,除了小時候,他就再也沒有受過像今天一樣的侮辱。
許竹兩個少年的清秀面孔此刻在白禾眼中也扭曲無比,成功激發了白禾原本就脆弱的神經,陸少羽甚至看見了白禾眼底一閃而過的毒辣陰狠。
看來許竹的這一番話,成功吸引了白禾的仇恨值。
這裡僵硬冷凝的氣氛也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不少人都竊竊私語地看向這邊,畢竟這裡不乏認識許竹的人,還有人蠢蠢欲動想要上前,在許竹這裡留下一個好印象。
白禾能感受到無數意味不明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讓他無比難堪。
就在眾人私底下正看著熱鬧時,宴會的主任樓淵終於趕到,他第一時間舉起酒杯,並沒有因為許竹看起來年紀小就輕視他,
臉上掛著和善真誠的笑,「許少爺,還沒來得及感謝您來參加這次宴會。」
許竹冷哼了一聲,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一直關注的樓啟硯悄然間鬆了口氣。
可惜,許竹剛放下酒杯,就神色不善地下巴示意白禾,「他也是你們樓家的?」
樓淵在趕來時已經知道了這邊的消息,雖然不知道面前的許家少爺為什麼對白禾不滿,但樓淵並沒有改變主意,笑意深深,
「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