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刚才就是庄婉容用脚将君珂推醒的。
两位姑娘被他看得一阵热,崔小妹赶忙将脚偏过,忸怩地说:“大哥,你……”
他尽量将身躯放平,问:“你两人谁的功力深厚?”
“我们没较量过,怎知道呢?”崔小妹答。
“内力震穴术谁高明?”他又问。
一言惊醒梦中人,婉容大叫道:“大哥,我虽不行,但……哦!崔姐姐何不替大哥解穴?”
崔小妹粉脸一红,女孩子的脚要往大男人小腹上搁,真不好意思。当然,她也自知不行,说道:“我不行,脚力差着哩。听庄姐姐言中之意,定然有把握,快!别客气,争取时辰。”
庄婉容才不怕哩,她不怕忌讳,事急从权,何况她早已和君珂赤身露体共过患难,不在乎,说:“小妹放肆了,大哥,准备。”
“叭”一声,她的脚后跟击中君珂的小腹,君河浑身一震。接着“噗”一声,击中气海穴下缘。再加上两下,君珂便挺身坐起了,喜悦地说:“好了,等会儿我们可以闯了。”
他开始聚凝真气,不久,他的脚掌以及腿臂,肌肉开始收缩,指掌骨重叠,“叮当”两声,扣在腿上的铁环掉落地面,他一蹦而起。
两位姑娘没学缩骨功,不能脱出铁环。他奋起神威,逐条扭断粗大的铁链。但铁扣上的锁因为不好用劲,只好委屈两位姑娘,手上带扣,还有一截半尺长的链子,须待出困之后,找到利器方能砍开铁扣上的锁。
总算回复了自由,但如何脱困?四面石壁有多厚?门户何在?不知道。唯一的可想法的地方,是由室中央刚才两名少女出入的地底石板。
他们身上的兵刃全被搜掉了,只留下百宝囊,赤手空拳,如何外闯?”
三人到处摸索,将四面石壁细搜一遍,将每一寸地方都看过摸过,除了平整冰冷的感觉外,一无所有,一无所见。
君珂的心中愈来愈焦躁,有点气馁地说:“真糟!这鬼石室似乎并无第二条出路,建造得巧夺天工;即使我们能出得此室,又怎能逃出另一处?看这儿的工程,绝不会是独间囚房,只要闭死出口,我们将在这儿束手待毙。”
崔小妹突然接口道:“大哥,我们的希望未绝哩。”
“怎么未绝?我们怎能空手闯出门户?”
“大哥别忘了刚才两个妖妇的话,她们不是说告诉华山紫凤么?少不了要有人进来,到时我们可以全力一搏,擒人为质……”
“对!”君珂点头叫,又道:“目下我们不必浪费精力,先调息行功蓄劲,准备迎接他们。”说完,先自坐下了。
庄婉容小心翼翼地傍着他坐下,低声说:“大哥,我请求你原谅我爹爹;要不,你可以对我下手……”
他突然长吁一口气说:“庄小妹,其实这些早年仇恨,我父亲并未记仇。这次我访寻彭恩公,爹叫我不必记恨早年那些加害于他的人,只叫我找到彭恩公相机酬恩,再就是赴终南叩问崔老爷子的金安。唉!只是家父所受的损害,自身虽不记怀,但身为儿辈,心中不无耿耿,再说……再……不必说了,总之,我没有恨,也没有……”他烦躁地摇头挥手,显然心乱如麻,有些难以处理心中的纷扰与烦恼。
婉容还待说话,崔小妹赶忙拉她一把拖至远处,附耳低声说:“庄姐姐,这时不必再打扰他了,他心中正乱,再往下说恐怕要引起反感哩。”
婉容果然忍住了,大颗珠泪往下滚,也低声说:“崔姐姐,请叫我小妹,我比你小。姐姐,难在我无法处理我自己,我可将我和君珂哥的事向你说,事到如今,我也顾不了羞耻了……”
她将徽州府小楼上的事,—一低声道来,最后说:“姐姐,我这一生,如果无法脱出仇恨的纠缠,除了孤独地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