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付给他一点?”阮姐道。
“这……”刘邦有些为难,“多给他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就怕别的人知道了,看着眼红,然后一起坐地起价,那我们可就麻烦了。而且我们多给他一点钱,只能解决他眼前的一点困难,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他用完这些钱以后怎么办呢?而且你也知道的,一个人穷急了以后,一旦有了点钱,肯定会拿去吃吃喝喝的,那点钱根本让他折腾不了多久。城里的暴发户我可见得多了,有了几个臭钱,什么恶心的事没干得出来呢。”
“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我们不买他的地了?眼看着他这样活活饿死?”阮姐有点气愤,如果早知道刘邦是这样无情的人,她就不跟他合作了。
“不,我刚才想了一下,他的地我们不买了,改为租,跟他签订合同,每个月给他一百五十万VND,他们不是爷孙三人吗?在乡下,一百五十万VND应该够他们的生活费了的。如果是将征地款存进银行的话,每个月的利息怕是连五十万VND都不到呢。”
“这主意不错。”阮姐转怒为喜道,“本来他那一亩多地,按照你跟村民们签订的买地合同,也不过值七八千万VND而已,即使他存进银行,每月只用一百万,也仅是用七年多,但现在,每个月有一百五十万VND的租金拿,而且是永久的,他肯定乐得像个什么似的了。”
“既然这样,待会儿你就去跟他说,如果有必要的话,叫他最好不要告诉别人。”刘邦刚才已经替他算过一笔帐了,他们爷孙三人,按每天三斤米算,每个月大约需要一百斤米,在农村,一斤米的价格大约为六千VND,一百斤米大约需要六十万VND;按每两天一斤猪肉算,每个月大约需要十五斤,每斤猪肉的价格现在是三万VND,每个月需要四十五万VND,剩下的四十五万VND他们就可以买别的生活用品了。而且,乡下人都比较节俭,米和猪肉钱他们都可以省下一些的,这样他们就可以用这些钱购买衣服、油、盐之类的了。这样,他们的生活也算是过得去的,比那些低保户要好得多了。
由于刘邦的处处“为人着想”,地主们在吃饱喝足后,都很爽快地在合同上签了字,这交易确实很公平,两不亏欠,皆大欢喜,不是么?
…………
刘邦本来准备将这事交给阮姐去办的,但他一时心血来潮,想要到这个凄惨得让人不敢靠近的家庭去看看,很难想像,如果这两年不是邻居们的好心对他们的一点施舍的话,他们一家三口,怕是真的要饿死了,而饿死人的事情,刘邦只从老人的嘴里听到过,而物质文化发展到今天,是不可能再饿死人的了。
悲惨的拐杖男住在村子的南边,是一座用茅草和木头搭起来的两层房子,因为越南的雨天是比较多的,地面比较潮湿,他家的棚子又搭在山坡的坡脚下,所以他的房子下面用木头支撑着,再在木头上铺以木板,这样人住在上面就不容易受到地面潮气的影响了,这是典型的越南传统房屋。不过他这座棚子虽是按照越南传统盖的,样式却有点怪,而且盖得比较粗糙,由于使用的岁月较长,许多木板已经被磨得相当薄,人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让人老是担心那木板会不会随时破个洞,把人掉进去。
拐杖男一拐一拐地挪到一张破旧不堪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指着一张长凳让刘邦和阮姐坐,刘邦却不敢和阮姐同坐一张凳子,害怕底下的凳子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只得分开来,一人找一张凳子坐了。
阮姐很小心地取出一张合同对他道:“蓝叔,我们今天早上之所以不像对大伙那样跟你签合同买地,是考虑到你的情况特殊……”
“嘿,”蓝叔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口齿有点不清地道,“我……我就知道你们想……想占我的便宜,反正我一个外乡人,现在又是这样子……不过无论你们出多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