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大的葵花叶片,低
声道:“白氏,白氏,你要不是地主该有多好……”
我“哐哐”地叫着,表达着心中复杂的情感。说实话,我那时并没有特别强
烈的醋意,但洪泰岳与自氏之间那种日渐微妙的关系让我本能地感到不悦。这事
儿自然没完,最终的悲剧结果你尽管知道,但我还是会详尽地讲给你听。
他们将我转移到了一间特别宽大的猪舍里。离开诞生地时我最后看了一眼偎
在墙角、痴痴呆呆的母猪,心中毫无悲悯之感。但不管怎么说,我通过它的产道
来到阳世,从它的Ru房里榨取营养长大了自己的身体,它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应
该报答它,但我实在想不出拿什么报答它,最后,我将一泡尿撒在它的食槽里,
据说,年轻公猪的尿含有大量激素,对因哺育过度而瘫痪的母猪,有奇特的疗效。
我的新居是一排独立圈舍中最宽敞的一间,距离那二百问新建成的猪舍有一
百米远。我的房子后边是一棵大杏树,半个树冠笼罩在圈舍的上空。圈舍是敞开
式的,后檐长,前檐短,阳光可以无遮拦地照射进来。圈舍的地面全部用方砖铺
就,角落有洞,洞上架铁箅子方便粪便流出。在我的卧室墙角,有一堆金黄|色的
麦秸,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我在新居里转来转去,嗅着新砖的气味,新土的气味,
新鲜梧桐木的气味,新鲜高粱秆的气味。我很满意。与老母猪那低矮、肮脏的居
所相比,我的新居,是真正的高尚住宅。这里通风透气,采光良好,所有的建筑
材料都是环保型的,绝对没有有害气体。瞧那梁檩,是新砍下来的梧桐树干,茬
口雪白,渗着苦涩的汁液。充当房笆的高粱秸秆也是新鲜产物,汁液未枯,散发
着酸甜的气味,嚼起来味道肯定很好。但这是我的屋,我不会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而自拆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