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成了英雄会的擂主?我见识过天下英雄无数,但这样不懂事的,还是头一个!兄弟就是杀了他,又有什么了得?回头与他家人打发上二两银子便罢了!你的家奴难道很值钱吗?”
沧海槿一席话,让满座臣工比看到史大力被杀死更惊诧。这位修罗王爷已经是明明白白地点出了二王沧海榉设局害人,兄弟残杀!史上兄弟为了夺嫡反目,互相残杀的例子举不胜举,哪怕在这个世界上也是一样的,但这一条又是朝廷最忌讳的话题。沧海王生有五子,长子出家,五子恬淡,剩下当中三个儿子明里暗里争得你死我活,可是由沧海槿的口说出来,还是要炸锅一般地沸腾起来的。
我看见沧海王的脸色很难看。不难看才怪了!他还没死,他的儿子们就成了这般德行!
“你,你血口喷人!”沧海榉气急败坏地指着沧海槿道:“四弟,为兄待你不薄,你何以要这样血口喷人?”
“报——报告——陛下,王——王爷!”一个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声音突然从擂台下面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个小太监站在死了的史大力身边,战战兢兢地摸出一个东西。那史大力还没死僵,胸前的大洞还在冒着鲜血,汩汩地冒着热气,那小太监吓得面色惨白,手中依旧拿着那个硬邦邦的东西,颤巍巍的举过头顶,“这,这武士身上挂着四——四王府的腰牌——这,这腰牌上写,写着逐——逐鹿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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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枫红如画为君倾 第八十五章 逼父逊位】………
我惊得差点儿站起来,席间的众人无不变色,这小太监揭发出来的这事儿可了不得,不管对于兄弟二人哪一个来说,都是一场诬蔑的重罪,因为总有一个人安排了这名大力士等在这儿,只是搞不清楚是沧海榉想要借机刺杀沧海槿,还是沧海槿要嫁祸于沧海榉。
我感觉东方怒的身体往前靠了靠,贴在我的椅背后面,小声说:“殿下不必惊慌,这个时候您不能表现出立场来!”
他说的对,我不能表现出立场来。我远远地看着沧海王,他的脸如浅灰的天色一般阴云密布。
沧海槿却并不慌张,气定神闲得仿佛刚才是谁说了一个笑话,低垂剑眉一吟哦间,突然爆发出一串轻笑,“呵呵呵哈哈哈——”
沧海榉反而被他笑得有些慌乱,上前一步指着他问:“你,你笑什么?”
“我笑二哥你百密一输,还是棋错一招,我四王府的令牌上何时写过逐鹿二字?”
“四弟说什么我不太清楚,呵呵,不过——”沧海榉胸有成竹地问“谁不知道四弟有间逐鹿苑,一看逐鹿便知是与四王府有关,难为四弟能想得出来,杀死这奴才是怕他说出什么话来么?方才你要嫁祸于我时,还让为兄一头雾水呢!”
沧海榉口舌当真凌厉,沧海槿却丝毫不惧,反而迎着寒风站在擂台中央,一手背后,捋了一把墨漆的长发,甩到身后,“众人都知我有逐鹿苑。也素知我从来不用逐鹿之名。逐鹿苑虽是父皇赐予了我,但毕竟是皇家园林的一部分,我怎能冒用?”
沧海榉目光阴鹜。冷声说:“四弟!你知道逐鹿之名不可冒用,可你却为何借逐鹿苑禁地训练私兵?难道你不知道除帝国之外。任何其他名义练兵都是死罪吗?而且你此言是在差异,据为兄所知,你训练的亲兵个个都挂着逐鹿的腰牌,俨然已是独立于帝**队之外地另一只精悍之师了!”
这一次席间众人岂止是变色,竟然均已是两股颤颤几欲暴走了。我在粉巷的时尚沙龙里与那些贵妇人小姐闲聊时也有所耳闻。在帝京的官员中间偶有流传沧海槿在逐鹿苑私练亲兵,但却是谁都没有亲眼见过,只是猜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