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我的眼睛,随即低下头,幽幽地说:“看过了,他还是不知道爱惜自己,妹妹你要替我劝劝他!”
妹妹?我以前与她如此亲密吗?而且她才多大,叫我妹妹?
咏舞薇仿佛并不想多停留,谢过墨卿,款款地走出院落去了。
墨卿冲我明朗一笑,“蝶公主跟我来——”不过马上严肃地对晚月说:“你在外面罢,殿下不想太吵了,那些大人们都没能见到他呢!”
四王连大人们都没见?看来我与那位咏小姐的规格还挺高!
晚月一脸委屈地被留在外面。
我跟着墨卿往里走,这才看到四王所住的院落其实并不大,很是静雅,设计十分讲究,很多地方的装饰美而独具匠心,从这一点上看,他怎么也应该是个舞诗弄墨的王公贵族,哪里像是一声令下杀掉两千人的人。
便在院中,一株桂花树下,一张雕花檀木藤编凉椅上,一身玉白便服的人,就是他么?
斜斜倚在椅靠上,腰下垫了厚厚的垫子,却将一身便装穿得整整齐齐,竟然还握着一只书卷,闲闲地摆在半闭的双眼前。
我不禁暗暗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摆出这么一副娴雅骄傲的样子,那苍白的脸色明明昭示了身体的不适和疼痛,我缓缓走过去,他放下书卷,抬起眼睛看我,浅浅绽起一笑,骄傲之极,“蝶公主看起来恢复得不错,比之以前,更是美丽不可方物了!”
“嗯,谢谢!”我说。
“谢我什么?”他诧异地问。哦,我忘了,在前世里总习惯对夸赞自己的人说谢谢,但这样的礼节是西方风俗,他们不知道的。
“你夸我漂亮,我当然要说谢谢了!”我故意使自己看起来明媚一些,其实我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他手臂都抬不了多高,身子根本不能随意移动,甚至就连说话的中气都不足,可他想要掩饰这一切,我不忍心拆穿他。
他觉得很好笑,笑了一回,却牵动身上各处的伤,不易察觉地皱了眉头,我赶快把脸转过去,看见那一树娉娉婷婷的桂花已经含苞待放了,“好美丽的花!”
他又在掩饰些许的尴尬,这是内心多么要强的一个男人啊,他要将自己时时刻刻打扮得精致而强悍,让人见之便要忽略另外一些本是柔软而心疼的东西。
“蝶公主的《百毒藏经》帮我救了南边三个邑的百姓,本王自当重谢你,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吧。”
我惊讶,“《百毒藏经》不是毒经吗?怎么还会救人?”
他眼底泛起一丝得色,“自古药便是毒,毒便是药,用得好便是药,用不好便是毒,百毒门的掌门连这个都不懂吗?”
我吊下嘴角,讪讪地说:“我又不是百毒门的掌门,哪里会懂?倒像是丑儿颇懂医道,老说他行医八十年,照你这样说,他才像百毒门掌门呢。”
我不过就是随便说说,他竟然一瞬就将眉头锁起来,问我,“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嗯?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审视他的眼睛,一边坏笑着问:“你想知道什么?他跟我说过好多事情呐!”
不料他却展开眉头笑了出来,一种了然的笑,竟再不提这件事情,难道他知道了我在故意吓他?死妖男不会这样聪明吧?
“你还没说你要什么?”他用等待的目光看向我。要什么,当然是自由武动乾坤 圣王 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