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苏腹诽;就不能寻个新鲜些的说法;每次都是胭脂水粉;莫说冷临了;连自己这个小丫头都不信。
“胭脂水粉?哦?那是去了何处买胭脂水粉?又有何人可证明?”冷临仿佛料到送音会如此说一般;不紧不慢地问道。
送音咬了咬嘴唇;又微微抬眸瞟向关老爷。
“贱婢!大人问你话;闪烁其词遮遮掩掩做什么鬼样子!老实回话;如有半句虚假;仔细你的皮!”关老爷大怒;手拍案几喝道;前倾了身子瞪着送音。
小丫头被吓到了;哆哆嗦嗦地更是说不利索。那关老爷甚是为难,陪着笑冲两人致歉。
“送音,你十五那日,去学堂是寻何人?”冷临不想看关家人做戏,单刀直入问道。
送音身子一震,断断续续说道:“奴婢不曾,不曾去过鲁先生的学堂。”
“你怎知那是鲁先生的学堂?”冷临说着看向关老爷,见其忙解释:“鲁先生大名,在这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便是这下人,也都是听得的。”
“恩,也合情理。”冷临点点头,又道:“碰巧那天本官是见到了的,待本官将那婆子寻来两厢印证便是,在此之前,这丫头送音不会无缘无故没了性命吧?关老爷?”
关老爷正一脸严肃,听了冷临的话,忙欠身笑道:“怎会,怎会,冷大人说笑了。”
“丫头是问过了,本官还想问问这承春跟着的小姐,承春丫头平日里都是如何做派。”观荷、送音等丫头都被带了下去,冷临便开口说:“如有不便,可由我这丫头代为前往,如此一来,关大人应不会再有异议了吧?”
关大人正欲拒绝,但见冷临这是早有准备,也没有借口可以阻拦,便硬着头皮唤了人来为婉苏带路。
“少爷,奴婢……”婉苏,凑近冷临耳边低语。
“随意便是,想也问不出什么子丑寅卯,要看。”冷临回头,也凑近婉苏耳边,边说边将袖中一物塞到婉苏手里。
婉苏听了也深以为意,瞧着关老爷便是想息事宁人的。只不过死个丫头,猫狗的性命,别说官府已经寻到陆秉烛,便是寻不到,也不值当为此兴师动众,只当家里打碎一只花瓶便是了。这种事不能闹得人尽皆知,毕竟是小姐身边的丫头,多少会对未出阁的女人造成不好的影响。
冷王两人自也是晓得关大人的心思,冷临对此不以为意,他只要找到真相便是,王取则是多为关小姐考虑的,自然也不想叫此事闹大了。
婉苏跟着丫头往后院行去,穿过几个角门,沿着抄手游廊旖旎而行,直路过一处幽静所在。婉苏不经意间偏头看去,假山群里有张石桌,桌旁坐了一个小姐打扮的女子,正是那关小姐。
关小姐形容憔悴,想来是被吓到了,毕竟一个丫头没了,昨天还活蹦乱跳在眼前,今儿便进了停尸房,对于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来说,自是要惊惧几日的。
婉苏别过头去,跟着带路的小丫头继续往前走,直来到一处院落。院里稀有的树木错落有致,层峦叠嶂的假山极有层次感地堆叠着,叫人如入深山一般,沿着湖边小径走到上房,便听了小丫头的话守在抱厦里,等待安排。
屋里丫头进进出出,俱屏气凝神,想来这家主母管事很是有理,下人俱都服服帖帖的。
不多时,便听堂屋里传出声音,想来有些不悦。“什么?小姐岂是说见便见的?当我关家是小吏不成!”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语气很是生硬。
不知那丫头又说了什么,那主母声音软和了下来,说道:“带进来吧。”
带路的丫头忙出来带婉苏进去,婉苏进去后,大大方方地立在地中间,不卑不亢朝着正中榻上的一个妇人福了福。没办法,即便自己是下人,那也是大有来头的下人,除了在冷临面前需要收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