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不知为何,忽地心里一动。
甜姐犹豫再三,低了头这才继续。“茹娘曾被人用了强,就在村外地里,天太黑也看不清何人。此后茹娘想过寻死,最终还是活了下来,但人却变得不自爱,同村里许多人都不清不楚。还出去了几年,说是在城里做工,我也未见过,直到今年初才回来,还带回个男人,就是董老七,总是包着头,大热天也不摘下来。我也是回家时看过一眼,听爹娘说,他们两口子都在城里做裁缝,给人量衣裁布过活。”
“都是裁缝?”冷临又重复一遍,茹娘是裁缝,冷临是晓得的,只是没想到董老七也是裁缝。
“恩,刚来村里时,听说他们回村住之前,还往那庙里送过衣裳呢,庙里的师傅的衣衫都是他们来做的。”甜姐提到那庙,不禁打了个哆嗦,又想起无助的一幕。
冷临听了此话,勾起嘴唇一字一句说道:“多谢。”
见两人没再说话,婉苏带着甜老娘走了过来。“少爷,甜老娘说方才那些衙役不叫她们娘俩进去看,您能带她们进去瞅瞅吗?”甜老娘边说边哭,婉苏一时心软便答应了求求冷临。
冷临点点头,四人一同来到屋外,早有守着的衙役让了路出来。也无人问,甜姐娘俩便跟进了屋子。
冷临又四下看看,恭桶就放在角落里,一应物事都维持原状不动,便吩咐衙役看好,不得任何人动,这才走出后门。偏头看去,左侧的茅房半敞着门,因没了主人,便也就无人收拾,散发了阵阵臭味。
离了公甜村,冷临便带着婉苏回府,仍旧走那条山路,路过枯井时,婉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赶忙又缩回了头,生怕里面钻出什么恐怖的东西来似的。
“少爷,您睡一会儿吧,累了一夜。”婉苏见冷临眼睛有些肿,独坐着出神,便出言提醒。
冷临好似才意识到自己很是困倦似的,猛地抬了眸子,接着默默点头。
婉苏为冷临铺好毯子,待其躺下后,自己便移到一侧坐着,也觉腰酸背痛。
“你也躺着吧,怕是要到半夜才到。”冷临声音微弱,见婉苏也是困倦得很,便吩咐道。
“这怎使得,还是主子您睡吧,奴婢还挺得住。”本来是客套一句,只等着冷临再发话,自己才好躺下,没想到这家伙却没再说话。
婉苏撅起了嘴,心道果然不能同他客气,还真是个死心眼儿。“主子您睡吧,奴婢就算脚被您掐紫了,也是奴婢的命!”故意说了之前的事,勾起冷临的歉意。
婉苏忽地住了口,只听冷临打起了轻酣,想是累极了,方才话刚说完便睡了过去,是自己错怪了他。
立时没了脾气,这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男人,他断案出手如神,对自己却像个孩子。婉苏轻轻将毯子盖在他身上,浅睡中的冷临猛地睁开眼,见是婉苏,便又放心慢慢合了眼,旋即又响起了鼾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沾花惹草终祸事
第二十八章沾花惹草终祸事
当朝状元横死,此事是如何都瞒不住的,冷临吩咐人将曾彦的尸首运回西厂衙门,见督主不在,便将此事汇报给了王取。王取很是惊讶,曾彦的死出乎他的意外,想必督主也是万万料不到的。不敢耽搁,王取找了个由头进宫,将此事告与督主,得了吩咐便返回西厂。
冷临依旧守在衙门里,王取马不停蹄,一见面便说道:“督主陪着万岁,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我将此事偷偷告知督主,督主叫你我二人公事公办,彻查了便是。只不过,若是有什么意外,定要提前知会了督主。万岁也晓得了这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就怕那彭次辅做文章,这曾彦的青词深得万岁的意,怕是不会就此不了了之。”
如自己预料那般,冷临点点头,双手搭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