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在那紫衣剑客手下走过三五招的,可是眼下的情况却是李墨和那紫衣剑客不仅支撑得甚是吃力,而且两人身上都各有一两处剑伤,虽然不重,可是随着血液的流失,也已经开始影响到他们的力量和速度了。
云铮看了看,李墨的剑法直来直去,中正不倚,虽然攻力不足,防守却颇严密。而那紫衣剑客的剑法却完全不同,他的剑法迅捷刁钻,多有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之举,同时剑法中透出一股决然之意,让人感到他一剑既出,定然不胜不回。招式之中,几乎没有防守,从头到尾都是一攻到底,哪怕自己正被对手袭来,他也定然是闪身、出剑,而不会格挡对方的招式。
看了几个来回,云铮算是看出了一点门道。原来这阵法果然厉害得很,一人攻出,多人为其掩护,若是被围之人反击,则连环结阵抗之,招招相连,环环相扣。李墨的防守虽严,紫衣剑客剑法虽妙,但按理说也是抵挡不了多久的,可他们却依旧扛到了现在。这其中却是两人逐渐配合得默契起来的缘故。
云铮发现,李墨的剑法虽然只能算中上(李墨怒道:我的剑法在江湖中绝对是一流的,你怎么能拿水犹寒教你的剑法跟我比!,但是眼光却老道得很,每一次那十三人组织杀招攻来,李墨都能提前提醒紫衣剑客注意某个位置,如此一来,两人虽然仍旧显得岌岌可危,但总是能够艰难地抵抗住。
那两个中年人冷眼看了半晌,其中一个鹰钩鼻忽然冷笑:“梅五!你杀我圣教大令一名,金刚一名,教主已派出几路高手围剿于你,你自己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居然还打算救这黑衣小贼?当真是不知死活!”
云铮一听,心说原来这紫衣剑客名叫梅五。
那梅五一边出剑,一边冷笑出声:“那什么狗屁大令倒的确是你家五爷剑下亡魂,可那什么什么金刚的死,五爷我却是不敢贪功的!哼,那家伙命不错,有幸死在燕京云承风少帅的惊心一箭之下,倒也算没白活一辈子了!”
鹰钩鼻脸色一黑:“若不是你,他又怎么会碰上那云家小儿!”
“这话倒是不错。”梅五冷笑道:“就将那狗屁金刚的命也算在五爷头上又能如何?五爷我无回剑下亡魂早已不知凡几,也不怕再多记上一个。”
鹰钩鼻旁边那人忽然道:“梅五,你是闯不出这十三鱼龙阵的,就算他们杀不了你,可你想想,你若耗光了内力,我二人再要出手拿你,岂不是轻而易举?既然迟早是败,早败晚败有何区别?不若你就此弃剑投降,随我二人前去拜见教主,我家教主素来爱才,凭你的本事,至少也能让我们三大长老变四大,如此皆大欢喜,岂不是好?”
这人两条眉毛甚短,看上去就像只有半截眉一样,看着颇为古怪。
梅五大笑起来:“的确是好……臭的狗屁!”他反手一剑逼退三人,冷然道:“告诉你们两个,你家五爷的命是恩公救的,功夫是恩公教的,剑是恩公赐的,恩公让我听小姐吩咐,我就听小姐的命令。嘿嘿,五爷我得到的命令是‘搅得青龙教不得安宁’,所以……你们一日杀不了五爷,就一日安静不了!别的屁话少说,免得咱们都浪费口水,有本事,赢了五爷手中这把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紫衣剑客梅五一番话说得豪气凛然,云铮在一边听得大点其头,心里揣道,不知道这梅五的恩公是谁,难不成是孤心阁的阁主?那小姐呢?他女儿?
半截眉听梅五如此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阴声道:“看来你真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很好,你手下的人命多,我武夷二怪掌下冤魂也不算少,今日便再算上一个就是!待我等将你的脑袋给那丫头送去的时候,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吓得哭鼻子呢?”
梅五一听,顿时大怒:“小姐何等神仙中人,岂容你两个狗屎一样的东西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