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高高在上,但是,其亦有常人的心态,后宫妃嫔虽多,然而却大都华而不实,个个皆用尽手段,肆意争宠,今上于宫廷内长大,自幼便见惯了如斯的是是非非,早就对其心生厌倦,避之而唯恐不及。但是只有你,没有怨言,没有猜测,没有算计,只为心内那份真挚的爱恋之情,无所计较地全心全意待他,今上乃睿智明细之人,深通于此,所以才格外看重于你。我想于今上而言,你不仅是动人心弦的,独一无二的,而且还是无人可以逾越的!再者,道句不中听的话,撇去皇上对你的重视不言,你还尚有皇三子的护顾和维系,现下你之地位稳若金汤,何须还要忧心那飘渺不靠之事呢!?”
“小姐所言甚是!”她的容色渐渐缓展,良久,才浑若无意地解释道:“皇上近来国事繁忙,方才无暇顾及到后宫杂事,我以贵妃之尊,备受皇上爱重,尚且还不体恤他的辛劳费思,居然还会因为他一连数日皆未曾到贞雅宫来看望我和铄儿而生就无端哀怨,思来思去,真是罪过,亦让小姐你见笑了!”
“雅卿,你何须如此客套呢!”我急忙应和。
她略略垂首,淡淡一笑,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仰头迟疑地询道:“小姐,你进了宫,那…韩子湛…他怎么办?”
我生生地一怔,话语哽于喉间,咯得心房刺痛。
她见我脸上现出凝色,眸芒遂变得有些复杂:“是不是…因为皇上的缘故?皇上…他亦喜欢上你,所以,就直直地拆散了你和韩子湛?”
我领悟到她的迟疑和不安,平静地陈述道:“你且放心,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成为皇帝的妃嫔的,何况,今上并不喜欢我,因为他早就知晓了我乃陈沅江之女的身份,所以才执意地困我于宫廷,以此来牵制于陈明峻。”
“陈明峻?”她先是不解地反问呢喃,未几,其神色攸地一正,遂惊喜地反问道:“你说…陈少爷!?陈少爷…他居然亦还活着!?如若…陈少爷还活着,那么,他现下该处于何地?”
“此次的丁零来使,若是我判断不错的话,也许便乃陈明峻本人。”
“竟然…还有此等奇事?”她的表情极为惊讶,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我颔首以对:“不过现下,我还不太肯定,因为皇帝在我身边安排了太多的线人,行止和自由受锢,所以,我根本无有机会去证实此事。”
闻言,她深深叹息,眼眶内又渐渐朦胧上了一层雾痕:“倘若陈将军不是谋逆罪名,倘若静柔公主对我的芥蒂不那么深重,我想…我还可以为小姐尽一些绵薄之力,但是刻下,静柔公主已在宫闱周遭布满了眼线,正极力搜罗着我的错处和不是,稍有不慎,我便会陷于设计,万劫不复。虽然于生死欲念,我早已置之度外,然而,现今却与彼时不为不同,铄儿他还尚在襁褓,体质孱弱,唯待我的尽心护顾和照看才行,故而,我委实帮不了小姐太多,还望请小姐能够谅解。”
“雅卿,你万千无须如斯自责,你之现状,我皆了然于心,所以,我又何尝会为已私心而责怪于你呢?皇帝之心深奥不测,其留我性命,定有其打算和计划,我之处境,尴尬微妙,以防将来被我牵连,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承认你与我的关系为好。”
“小姐……”她深深蹙眉,欲接话反对。
我急忙打断了她的话语:“雅卿,在此事上,你万千要依我所言而行,我无所牵挂,凡事皆肆意而为,但是你却不同,三皇子尚且年幼,还离不得你。再者,你已为我做出太多,于此,我心感甚,若是又次连累你受苦遭难,我…怎堪承受?”
她泪眼婆娑,有些发怔,见状,我强自莞尔一笑,握紧了她的双手,示以安慰,因为不忍心她为难伤怀,遂转移了话题:“为何静柔公主对你的敌意会有如此之深?”
“此事言来,倒有一番缘故。”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