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的点住她的眉心,一个旋身,保住瘫软下来的人,怎么会这样,她在爱恨间徘徊,在彷徨中失控。
红儿似乎是病了,她甚至已经开始胡言乱语,,揉着她的头发轻生说:“红儿,昊儿好好的在宫殿里,他的地位没有任何人可以窥视,他的身上还有着下一代狐君的职责,谁会杀他呢?”
这也是大家没有把他带离宫殿的原因。
抱起她,走向木屋,“好好睡一觉吧,醒来希望你真的清醒了。”
“二哥哥——”就当白衣把她放在榻上想转身时,却发现红儿扯住了他的衣角。
白衣惊讶红儿居然能这么快醒来,转念想到她是医者,‘沉眠法’能起作用已经很是不错,更惊喜地是,他听到红儿方才喊他‘二哥哥’她不止是醒了,更是清醒了。“你吓坏我了。”
“我只是去了趟街上。”那时,她一心想求证喜帖的真实性,根本没有心思想到白衣的担心。
“红儿——”白衣望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一点她的情绪。
红儿避开视线,说:“满街都是红色。”那一直是属于她的颜色,也是她最爱的颜色,今天,却发现原来它也这么扎眼。
“你恨他吗?”
红儿毫不犹豫地说:“恨!”
“可是,一张喜帖就把你从求死的边缘拉回来,急急忙忙的跑上街去求证?”
“二哥哥——”红儿虚弱的说:“我累了。”
她都睡了这么久了,还喊累,但白衣包容了她:“在山谷里好好休息,不可出去。我得回家一趟,你醒过来了,二哥哥也要去和娘报告一声。好让她放心。”
“嗯。”轻轻的允诺后,她看着他离开木屋。
睡了这么久,心里又乱又疼,怎么可能好好休息,她来到屋外的秋千边,这里,他向他求婚的地方,那时,她以为自己会幸福一辈子。
天上人间,他们一直是情侣们羡慕的一对,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宠,她都幸福的感受着,如今却突然抽离,以后他会把全部的好都给雅君,把全部的宠都给雅君。
推动了一下秋千,它随意的晃动了起来,曾经,他细心的安排好所有,给她最快乐的生活,那时,她喜欢让秋千把自己带上高空,伸开双臂然后安全的落入一个温馨的怀里,一直,她都以为,他的怀抱是她最安全的港湾,却不想会成为孩子的丧命所。
躺在水下,她的思绪里只有一幕——他无情的推开了她,把她推向无助,把孩子推向死亡。
所有,她不想醒来,她希望自己永远躲在爹爹的怀抱里,隔绝所有。
但是,那张火红的喜帖却瞬间唤醒了她,她的独占欲没有退却分毫,她恨他,但是,伴随着恨意的不是绝望,而是往日所有温馨的日子。
“红儿,你想化作一株‘毋忘我’吗?”她拷问着自己的心。
却被锋利的刀狠狠地花过心田,她不可能为了爱他,而不计名分的跟着他,不是在乎那地位,她自认为心胸狭隘,根本不可能接受他施舍的那一点温柔。
宁愿玉碎,不愿瓦全。
跌坐在地上,她好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无情的把她赶走,孩子没了,她心力交瘁,却不想更听到了门外他无情的驱逐。赶走她,就向赶走一个陌生人,毫无眷恋。甚至,他连一个解释都没给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他赶了出来。
是他早就爱上了雅君吗?所以才会轻易把杀人凶手的罪名安在她的头上,或许他只是想借此把她驱离,然后,迎娶雅君。他早就不喜欢自己了,所以连她的孩子都容不下了?那昊儿…。。
迅速站起身,她顾不得答应白衣不出谷的要求,她得见到昊儿安然无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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