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团小小红球。
“哥哥,现在什么时候了?”突然,怀里的小头颅骤的抬起。
白衣更是不舍“刚过半夜,他没这么早过来的。”
“是啊,他在火家等你。”却不知道,白衣就陪着自己在宫殿里等他。
“红儿,他会来的。”
“嗯。”红儿点点头,算是接受了白衣的安慰,“哥,我想去后院看看。”
后院没有任何改变,龙爵封锁这里,却没有懈怠了后院,看得出来,这里日日有人打理:“二哥哥,你知道哪一株是芍药花吗?”这一次她一定把它记住。
白衣摇头:“这里没有芍药花。”
“怎么可能,我虽然不认识它们,但还是知道这周围有好多株的。”她瞪大了眼睛,转而拉着白衣往另一边跑去:“哥哥,那这里呢?”
突然,他蹲下身子,捡起几片枯叶“这里以前种着一大片芍药对吗?”
“以前……哥,什么是以前?”红儿指了指面前的花儿,“这些是什么,不是芍药吗?”
白衣把手里的枯叶交到红儿手上,“这是芍药的叶子,泥土也被翻新过。”
红儿一阵昏眩,好在白衣及时扶住:“哥——我不要在这里。”
“回房休息一会儿可好?”
无声的点头后白衣扶住她来到房门口,刚要推门却被红儿拦住,他不解的望向她:“又不进去吗?”
“二哥哥,你刚进去给我拿的衣服对吗?”她一直以为,成为禁地的这里依旧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可是,没了芍药花的后院,让她开始畏惧起自己的痕迹是否已经被刻意的抹去?
白衣点点头。
红儿稍稍宽心,至少她的衣服还占据着女主人的位置,里面该是没有被‘整理’过。
“让我一个人进去好吗?”
白衣虽有担心,但仅是略微一迟疑后,再次纵容的点点头“我在外面守着。”
感谢二哥哥的体贴,红儿轻轻推开了房门,同时,眼泪如决堤的大坝,关上门的一刹那,她就顺着背后的门板瘫软在地上,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支起身子,跌向墙边,那栩栩如生的蔷薇依旧盛开在那里,她的蔷薇啊~~
白衣也驻守在门外,屋内压抑着的哭声,哭得他的心猛烈的抽搐着,龙爵,不管你有任何理由,你都不该让你的妻子落泪。
从来不知道,眼泪流干的时候,是这样空白。天空已经泛白,红儿依着墙,依着她的蔷薇,坐到了天明。
白衣踱步在门外,当哭声止,四周静寂的空洞。屋里的人儿,可知屋外的挂心?黑夜正在和白昼交班,担忧的心一直不曾休息。
就当白衣骤然转身想不顾一切把红儿从那个伤心的屋子里拽出来的时候,他的动作停在了门把上,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道火红的身影出现在白衣面前。
衣袂飘摇间,一个灵动的精灵在他面前一个旋身,“二哥哥,我这样打扮好看吗?”红色是个尴尬的颜色,却只有她能穿出那份脱俗。飘逸的秀发绑成了一个松垮的麻花辫,脸上抹过些胭脂,遮住了原本的苍白,添加了几分活泼。
“好看。”微微失神后,很快恢复过来,真心的赞美她。这样的红儿才有几分生机,怎能不好看?
红儿羞怯一笑,走出门,笑容缓缓敛去,眉宇间的忧愁再现,遥望着天际说:“他最喜欢我这样的打扮。”
白衣走到她身边,拦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他回来的。”他怎么会不知道红儿的心思,她的苦,她的涩,他加倍的为她体会着。
红儿不敢祈祷告,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只能等待,回过头,偎进白衣怀里,谢谢有他一直陪着自己,“二哥哥,我想去院子里打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