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旭将饭菜放到餐桌上,视线在客厅厨房里转了一圈,没看到人才转向卧室。
卧室的门关着,他敲了敲门,“顾语?”没有人应声,他想了想,伸手按下门把手,竟也没锁。
屋子里没有拉窗帘,借外面还没全黑的天,能看到床上隆起的被子,顾语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连头都看不到,他笑了下,伸手打开灯,叫她起床吃饭。
哪知他刚掀开被子,顾语便动了动,披散的头发蹭得很乱,有的沾着汗贴在额前,眉头紧紧皱着,脸色煞白。
苏旭的脸色在一瞬间全变,那种担心害怕的慌乱袭了上来,他坐上床头半掀开被子去抱她,“顾语,顾语,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顾语并没有睡,只是痛得不想动不想说话,苏旭抱过她的时候就发现不太对,她身上并不烫,衣服上的热气却很足,而且完全不像是在被子里闷出来的热气。他寻思了一下,又将被子掀了掀,意外地发现被子里躺着两只暖宝宝。
这是顾语推了推他,“我没事,你让我躺一会就好了。”她每次例假都会痛经,冬天格外痛,但也就第一天中间的五六个小时会痛得死去活来,过了之后便像活过来了般,她都习惯了。
苏旭看到这架势已经明白得差不多了,还是确认道:“痛经?”
顾语吸了口气点点头,从他怀里滑下去,也没心思想什么窘迫不窘迫的,抓过暖宝宝捂着肚子,又卷在那。
苏旭有些无措,他从没想过女人痛经会痛到这种程度。
呆了会,他出去了。
顾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被他拖了起来,“来,红糖水,趁热喝。”他上网查了下,似乎缓解痛经就这么几种常用的方法。
顾语很想告诉他这不管用,但看他一脸肃穆如临大敌的样子,还是就着他的手将那一杯红糖水喝了。
“怎么样?好点了吗?”
“……”神药也没这么快的吧。
她还是扯了个笑,摆摆手,“其实也没那么痛,再过两个小时就好了。”她都习惯了,犯不着这样,倒似她得了大病似的。
他皱眉,“那吃饭?”她中午就没吃多点东西。
她还是摇头,“不了,我不饿,再让我躺会。”其实她身上都是汗,躺着也不怎么舒服,但因为痛,她着实不想动弹。
苏旭倒也没强求,将杯子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看着又卷在那的顾语,眉头皱了好一会。
顾语闭着眼睛,虽然很痛思绪却很清明,感觉到坐在床边的人站了起来,随后屋子里的灯被灭掉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她突然觉得身边的床垫陷了下去,还没等她转过头,身上的被子已被掀了起来,他竟然也躺了进来。
她吓了一跳,动着就要坐起来,“你怎么……”
“嘘——”他止住她,从背后将她抱进怀里,按着她的头让她躺好,“乖一点,靠着我你能舒服点。”他这个人体大暖炉总比死物好用些。
可是顾语浑身僵硬,根本无法把他当暖炉用。
苏旭揽着她,一只手放在她腹间,她抱着暖宝宝不放,他也没说抢了扔出去,就这样揽着她。其实,他也不确定这样她会不会舒服些,只是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总是不安心不放心。
见她浑身僵硬,他用额头蹭了蹭她的头发,“顾语,你现在这种状态,我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你怕什么。”
顾语眨了眨眼,没有动作,依然紧张。
苏旭叹了口气,将她抱得更紧,说了句大实话,“顾语啊顾语,问问你自己,觉得这辈子你还逃得掉吗?”他是真的不想逼她的,可她这鸵鸟状实在是叫他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该作者已躺好,被雷到酥到肉麻到的小伙伴,要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