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干嘛还装下去?做我弟弟你就那么甘心?”
他清俊的脸上骤然咧开一个诚心的微笑,我半信半疑地瞪着他。
“走了干嘛又回来?”
“也不知是谁,刚才哭着喊我呢……”他又自得一笑,我尴尬地“噌噌”几下抹净脸上的泪痕。“算我放心不下好了。”
“呵,是啊,多谢你昨晚还托人来看我……”
“莫言来过了么?你有没有受伤?”他突然跨近一步,前额探向我询问道,鬓边的一缕秀发不失时机地飘到他胸前,我脑子里却马上联想起另一幅画面,一股暧昧的气息顿时在心底氤氲开来。
我几乎踉跄地又退开一步,“是你告诉他我要去沁州?”
“信与不信,总之不是我说的”,他淡笑着抬起头来不再纠缠,“我只是在路上巧遇他罢了。”
“哼,还真巧……那你现在打算怎样?我骗过你一回,你也骗了我了,我们已经扯平了。”
“哈……”他又欲上前,见我一副准备后退的样子便又收回了脚步。“你还欠我的呢!”
嗯?我欠他?我欠他什么?
“你不觉得,最近内力精进不少么?”
“是又怎样……”
哎,不对……我看看他,他对我点头一笑——内力这东西,可以一人传给另一人的么?难道,他,他把一部分内力给了我?
“什么时候?”我有些糊涂了,怎么我自己想不起来……
“你还在昏迷的时候,我都是趁半夜去的……每晚用真气帮你运功活血,都得耗上大半个时辰,可真是费力气呢……”他不知何时已经又走近了,我却因真相大出意料之外而刹那有些怔忪。
他是说,是他用自己的功力救了我的性命么?每晚帮我运功……原来,那时在梦里感觉到的暖流,就是这个啊……
“那你,要我怎么还?”
“嗯……”他轻巧地转了个圈儿,然后停在我面前,“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你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啊?这,这……好吧。他怎么也算救过我一命,我对回报他人的恩情向来是不敢打折扣的。
“你到底叫什么?”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我一愣,“扑哧”又笑出来。没想到这只小狐狸还真是纠结,竟然还在困惑这个问题。
“我的真名么……你是说在丁府,还是……”
“都要!”
“那你听好了,我之前倒是有个名字叫谦谦,后来在丁府就叫丁辛,父亲和姨娘叫我辛儿,丫鬟们叫我小姐……”
要不要说“非心”呢?以谢云寒的表现,好像是知道我和师父的背景来历的,可是他口头上从未挑明啊!我千万不能自己先说出口,免得自惹祸端才是。
“没有了吗?”
咦,这话说的,好像他知道我故意不说似的……那我……
“在……在我师父面前,我叫,非心……”肩上突然一疼,却是被他双手紧紧地抓住了。
“你,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他正视着我的眸子里迅即闪烁出欣喜的光彩,就连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非——心,丁——非——心……”
尾音未落,他却一把将我搂进怀中,像魔怔了一样不住地嗫嚅着我的名字,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我感觉到背上那双大手像要把我的皮都剥下来,那么用力地摩挲着。他那结实的臂弯却生生把我扣在他的胸前,任凭我怎么挣扎却不放松半毫。
“你问,我就答,我不欠你了……你快松手啊!”脸上飞红,我惊羞得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儿地推着他的胸膛。见他未留意,我不得已一掌击向前,他“啊”的一声松手退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