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侧过身看向吴哲威,“有一句话,‘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明白吗?”
吴哲威的眼中闪烁了一下,颔首不语。
“很多人都说百里奚不弃糟糠妻,够专一、够痴情。可谁都没想过他的妻子……呵,我恐怕又说胡话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你们男人说了算的……”
吴哲威听我说到最后似乎有些赌气,兀自释然一笑,“你说的,我倒从未想过……”
呃……坏了,我怎么说到这儿上来了?我梦醒般警惕地瞥了他一眼,赶紧把先前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吴哲威却一脸期待的样子看着我,竟像是等我把话说完。
“啊,我刚才扯远了。我还有个故事呢,以前有个女子,她叫‘小白菜’……”
直到天黑,我才回自己的房去。难得遇到一个那么忠实的听众,肯听我天南海北外加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胡吹海侃,我可能一时也有些得意忘形了吧。要不是念及他大病初愈,我想我估计还要计划秉烛夜谈吧?呵呵……
幸好吴哲威这个人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寡言,时不时地还会在一旁提点我一下,比如当我说到杨、白的冤案时,他就无意发了句感慨,说告御状也有胜的时候啊。我马上反应到他的心思,想他大概是考虑回到京城走投无路之时,也可以效仿他们吧?
唉,看来他对我真的没抱几分希望。
有一些些的,小小失落。
入夜了,我躺在床上又是难眠。这几日纯粹是虚耗过来的,什么大的进展也没有。虽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我现在根本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没搞清。
房里早熄了灯,我却还是在望着黑抹抹的床帏发呆。几声悉悉索索的响动从门口处传了来,我第一反应是有贼,可很快那声响就消失了。
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眼皮更是一刻不敢合上。静静地等了约莫十几二十分钟,门外果真又传来响动——这次我听得清清楚楚,有人在撬门!!
因为夜间渐凉,所以睡前窗户都被我反锁上了。可是门却是只被一根木闩横住的,就像影视片里播的一样,稍稍用根细铁丝插进门缝就能勾开。
我心下暗叫大意了,门后明明是有一根棍子立着的,夜间可以拿来顶门用,可我一时疏忽压根没注意到它!!
门口处的声响依旧没断,只是时小时大,像是在试探屋里的人有没有睡着。
哼,小贼——我向前摸着路猫腰下了床,也顾不得穿外衣了,一步步走近门边躲在门后的位置,悄悄拿过那根棍子紧紧地握在手里,屏息静候对方的行动。
“啪”,门闩被撬开了,又过了几秒钟,两扇木门缓缓地开了来,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将我一点一点地隐藏在墙和门的夹缝中。
新月的光芒淡淡的,可是足以映射下那人的影子——只见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迈进门槛,抬起的脚有一霎那停顿了一会儿,吓得我冷汗直冒。幸好他马上又像木偶一样一步一步的走了开,径直朝着床的位置过去了。
我心里怦怦地打着鼓,一颗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紧那人的背影,趁着这个空档,我一个飞身推开门蹦了出去,一边撒腿往外跑一边狂喊,“抓贼啊!抓贼啊!”
身后像是跟上了人来,可是回头时却又不见了。我暗自庆幸自己总算逃过一劫,因为前方就是吴哲威的院子,隔不远的几个窗户也亮起了灯。
一口气跑到吴哲威的门口,见他正披了一件外衣急匆匆地走出来,看见我披头散发的样子却一个趔趄几乎要跌倒。喉咙里又本能地咯噔一声,我愧疚地扶住他的手臂,眉是皱着的,手却下意识紧紧地抓着他。
院子外面想起一片呼喝追赶的声音,想是大家也都及时赶来了,就不知道抓没抓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