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正题,“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咱们的声势已经造出去了,立场也全都摆明,那就必须得把这件事做好。
“陈县丞,”他对陈厚禄说道,“你再写一封告示,告知百姓,但凡有状告裘霸天的,衙门一律接收。”
“是!”
“程捕头,”他又对程枭吩咐道,“审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每一桩案子,务必查实详尽,不可疏忽。”
“是!”
“等咱们把所有案件整理清楚之后,咱们就只剩下坐等两件事即可,”宋知礼得意说道,“一个是裘霸天开刀问斩,除之后快。
“而另一个,则是司马信他们得知吏部侍郎落马的消息后,哼哼,我看他们倒要怎么面对本官,哼!”
“那”这时,陈厚禄想起一件事情,急忙提醒道,“宋大人,那个潘文定您打算怎么处置他呢?那个爱莲的尸体”
陈厚禄的意思是,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那爱莲的尸体是假的,应该是潘文定用一具挖出来的尸体替换了爱莲。
也就是说,潘文定根本没有杀过人,他的罪名,仅限于诬陷裘霸天。
虽然李老汉的死是他教唆所致,但在法律并不健全的大玄王朝,根本没有这么一项罪名。
如今裘霸天已经是恶贯满盈的过街老鼠,所以,只要活的爱莲出现,潘文定便会被无罪释放。
“潘文定可是说过,”陈厚禄提醒道,“只要他活着,会为您著书立传啊”
在信息不发达的古代社会,著书立传无疑是声名远播的绝好途径,对宋知礼的仕途大有好处。
“哼,”然而,在思考数秒之后,宋知礼却冷哼一声,说道,“坐在大牢之中,他照样可以为我著书立传。
“这个家伙也是咎由自取,如果没有他,我们也不至于惹这么大的麻烦。
“我替他们潘家抓到凶手,已经够对得起他了,还是先让他在大牢里待着吧!”
说话时,宋知礼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厉。
他的心思深远,陈厚禄与程枭岂能跟上。
其实,宋知礼早就想到这一点,一旦潘文定无罪释放,势必会接管醉仙居。
可如果他是杀人犯的话,那么醉仙居便会充公。
充公的话,显然对自己的好处更多
咣咣咣
谁知,如此时候,房门忽然被人重重敲响。
在县衙之中,敢如此重重敲门的,只能是上级领导。
程枭赶紧颠颠跑过去开门,果然,但见门外站着两位官员,正是参军司马信与郡守蔡金。
两位官员黑着脸,显然是来者不善。
宋知礼赶紧与陈厚禄起身相迎,躬身施礼。
“你先出去吧,”蔡金冲程枭摆手,“把门带上。”
“是!”
程枭不敢多言,赶紧快步退出,在外面关上房门。
这
看到如此情景,宋知礼先是与陈厚禄对视一眼,二人同时意识到苗头不对。
这时,司马信并没有坐下说话的意思,他径直来到宋知礼面前说道:“宋县令,你真是勇气可嘉,连本官也不得不佩服啊!”
“这”宋知礼不知是褒义贬义,支吾当场,不知怎样回应。
“我也懒得跟你掰扯了,”司马信叹息一声,说道,“吏部侍郎传话过来,说他早在一年前便已断绝了与裘镇农的亲戚关系,有家族文书为证。
“所以关于裘镇农的案子,全都与他无关,要你们一定秉公办理,不得徇私,有罪无罪,或杀或刮,全由你们县衙决断!
“怎么样懂了吗?”
“哦”宋知礼先是惯性点头,然后才领悟到什么,顿时犹遭雷击一般,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