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归还给自己了,撒腿就跑。
抬头正好看到王启年翻山下来,哼哧哼哧跑到汪峥面前摘下神行符,一屁股坐下,“大师兄,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不走了?”
汪峥望着他突然笑了,王启年吓了一跳,面色惊恐地向后退,“大师兄,你要干嘛?”
“蹲下!”
王启年惊叫一声蹲了下来,“大师兄,我——”
“吐舌头!”
王启年惊恐地发现自己嘴巴张大将舌头吐了出来,像条狗,啊啊啊地说不出话。
“打滚儿!”
王启年在雪地上一滚!
“探爪!”
“狗叫!”
“金鸡独立!”
……
王启年不想做,却身不由己一一照做,惊恐不已。
“解散!”
汪峥试了个遍,这都是真言术之中‘行’真言’,解散后王启年终于自由了,但恐惧更甚,结巴着说,“大师兄,你——我刚刚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给你下了一个咒法,不听话,就控制你!”
“不是吧,大师兄!”王启年瘫软在地,双目无神,觉得前途暗淡无光,什么重生优势,在他看来在汪峥面前都是狗屁,大爷的还是你大爷,不是大爷的也趴在他头上了,如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脑袋开始混乱不堪。
汪峥看到王启年的状态,就知道他‘入魔’了,陷入某种情绪不能自拔,就像玉莲的发疯,事后挺过去前途光明,挺不过去可能一辈子就完了,汪峥叹口气,“师傅啊,你为什么不把他逐出山门!”
“醒来!”
一个晴空霹雳在王启年耳朵旁炸响,王启年一个哆嗦,目光清明过来,“大师兄,我怎么了?”
“你说呢?”
王启年前思后想一遍,吓出一身冷汗,推金山倒玉柱跪在汪峥面前磕头,“谢大师兄相救!”
汪峥袖子一甩将他扶了起来,“王启年,师傅没将你驱逐出门墙,让我带着你看来是想磨炼你的意思,希望你能明白师傅的苦心,只可惜,你上山有些时日了,居然一点长进也没有,心性更是如此。”
王启年惭愧地说:“天玑峰真不适合我,我爱热闹,让他老人家费心了。”
“我刚刚对你做的不是什么咒,就是《真言术》,天玑峰上的藏书楼同样也有入门的,你可看过?”
王启年听了松了口气,唯有苦笑,机会摆在面前,却不是他的菜,对汪峥他现在一点也嫉妒不起来了,实在是高山仰止,让他没了那攀比的心思。
“大师兄,你有没有做过那种超前的梦?”王启年忽然问道,他想探一探汪峥和他是不是一样的。
“你做过,对吧?我却是没做过。”
“大师兄,你知道?”王启年惊讶了,这是他最大的秘密。
汪峥耻笑一声,“我只要不傻就知道,不光我知道,跟你接触的人大概没有不知道,你那么张扬,肆无忌惮,分明就是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掩耳盗铃;只不过人们对你有不同理解罢了,有人说你是做了一个超前的梦,有人说你是仙选之人,还有人说你是重生者,你自己说,你是哪一种?”
一句话将王启年全身剥得干干净净,王启年汗如雨下,仔细一想,这些话还真是他自己亲口、无意之中说出去的,苦涩一笑,“我也不知道,可是,大师兄,你难道不也是?”
“我确实不是,”汪峥心道:哥是穿越过来的,“你觉得我变了,是因为你在改变。”
王启年想了想点点头,汪峥的改变就是从他女儿开始,说来是他自己帮了汪峥一把,造就了一个不一样的汪峥,这到底谁在成全谁?
王启年打开了话匣,声音低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