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青铜符文灯,发出柔和的光亮,将整个平台照耀得纤毫毕现。
众人立于台下,院长先登上了台,在台的北面而坐,众人才陆续登台,坐在院长两侧的蒲团上,汪峥坐在最末尾,怀中抱着安琪。
大殿武士穿着铠甲,脸裹黑布,如同雕像一样立在平台下,力士缓缓将大门关上。汪峥感觉到安琪向他怀里钻了钻,抚摸着她的头,将她的脸对着他的胸膛,双手捂着她的耳朵。
大殿庄严肃穆,每个人的坐姿端庄,脸上面无表情。
坐在汪峥上边的王启年突然滚了出来,趴在地上放声大哭,“院长啊,您老给我做主啊!”
声音凄厉,将刚才的气氛破坏的荡然无存,众人将目光集中在了王启年身上,嘴角抽搐想笑,他披头散发,湿淋淋的,一身衣服满身油污,还散发着红烧肉香。
本来打算站起来说事的训导胡月琴被呛得一口气险些没缓过气,站起来怒吼,“丢人现眼的东西,看看你的仪表,像个老师吗!”
王启年根本不搭理胡月琴,大声说:“院长,我这幅尊容是齐云鹤用红烧肉碗砸的,还不知被谁从后面偷袭了一碗,这是证据啊,院长!”
话音刚落,不知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引得众人嗤嗤发笑。
修士教习魏力奇黑了脸,冲着王启年吼道:“还不滚下去整理好仪表再上来!”此人是王启年的后台,看到他如此丢人,感觉一张脸也跟着丢尽了。
院长这时候开口了,“好了,王先生你先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王启年又说了一遍,众人觉得莫名其妙,感觉无缘无故齐云鹤砸了他一碗,朱子峰站出来点出了其中的关键,“他一个文化老师辩论真意赢了南宫井教习大肆炫耀,还抛弃了道侣,可能老天看不下去了,正好一只碗扣在了他头上,这是汪峥先生全程都知道。”
朱子峰这是拉着他一块儿要搞死王启年的节奏,汪峥毫无怜悯,说道:“我确实了解。”简明扼要说了一遍,不偏不倚,一些细节避而不谈。
众人听了恍然。
王启年指着朱子峰破口大骂,“你颠倒黑白,我分明亲眼看见齐云鹤拿碗砸我,你,还有你,你们全看见了,你们做假证蒙蔽院长,还有齐云鹤,你敢做不敢当吗?”
齐云鹤想说话,被曾凡悄悄拉住了。
汪峥出言道:“王先生,你说二次被碗砸了,第二次,你看见谁了吗?”
“我没看见,不过你们肯定看见了。”
“是吗?第二次你都没看见,说明第一次你也未必看见。第一次上当也许不留心,第二次上当如果不留心说明是个傻子。反过来,没有第一次看见的,第二次却没看见的道理。至于我们看没看见,我们真的不想看见,我们正在吃饭。”
“你——”王启年气急,从未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人,众人听了也绝了,没有一次否定王启年的话,却将王启年和傻子并论,让一些教习和教授看到了文化老师的狡辩能力。
眼看一个个站出来的老师都说正在吃饭没看见,王启年大吼:“让食堂的厨工来对质!”
“够了!”
马瑞芳忽然挺身站了出来,对着院长和诸位老师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是我,是我用碗砸了他的,两次都是。他私下给学生讲解功法,我苦劝不听,想报告给训导,又害怕影响他的前程,担惊受怕,可没想到他居然和教习当场论战,侥幸他赢了,我也替他开心,他有真本事,希望院长和诸位训导、教授还有教习们原谅他的自大。我和他分开了,心情不好,所以扣了他两碗!”
王启年听了哈哈大笑,“臭女人,你居然站在他们一边冤枉我,莫欺我弱,有一天我登临绝顶让你跪下求我,哈哈——”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