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他要有这么个弟弟,保准寿命会短上个八年、十年。
“你什么意思?我弟弟怎么了?”
北宫青却是极力维护弟弟的,他虽然顽劣,但对她这个姐姐很是尊敬,从不欺负。最起码军中上下的人几乎都被他取外号取了个遍,唯独她没有,所以她才特别庆幸和欣慰,果然还是自家人爱护自家人,她这个弟弟没白疼。
端木杰却是不乐意了,双眉向上高耸,嚷嚷道:“喂喂,干嘛我哥说他可以,我一说他你就跟我急?有这么区别对待的吗?”
北宫青一时语塞,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一遇上他,就收不住火暴的脾气,耍赖地插科打诨道:“总之,不许诋毁我弟弟,若不是他,我这条命早就见阎王去了。”
“他是王爷,爷也是王爷,他睡高床暖枕,爷也要睡高床暖枕,一会儿你也得给爷做好吃的,否则爷跟你急。”端木杰甩了她一个冷眼,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他实在是呆不住了,这里的气息又闷又躁,必须去别处溜溜。
“什么态度么?我还成你们保姆了我?”北宫青郁闷不已,怎么一个个地都跟她过不去?她是招谁惹谁了,至于一个个都拿她使唤么?把她惹急了,她也甩手不干,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她可不是专职的保姆,还得顾虑每个人的心情。
又是一日过去,双方都按兵未动,石城内外一片宁静。而在这片宁静之中,又潜伏杀机,暗潮汹涌。时过正午,天边的一声惊雷打破了这片宁静,西澜军也在此时攻进了石城。
雷雨交加中,西澜大军逐渐进入南翼的包围圈,端木俊一声令下,十余万南翼大军加上东旭国前来助战的五万大军纷纷从地道涌出,包抄西澜军的后路。面对南翼军的突袭,西澜军顿时阵形大乱,局势很快呈现一面倒的趋势。
独孤谋牵马陷于乱军中,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变,他并未显现慌乱之色,大声呼喝着让士兵们聚拢整顿阵形。可南翼军越涌越多,很快冲乱了他身边的士兵,他逐渐变成孤军奋战。想起发兵前,西门惊羽再三的阻拦,而他却并不以为意,执意要在今日攻城,现在想来才懊悔莫及。
乱军中,他不断地砍杀,冲出一条血路来。回眸间在大军后方见到了西门惊羽的帅旗,他一身显眼的白衣站在战车之上,正从容不迫地指挥着近处的士兵归拢聚阵,西门惊鸿护卫在他左右,冲开城门处的守卫,打开了业已被关闭的城门。
独孤谋厉声一喝,驰马冲开人群往他们方向奔去,他的目光与西门惊羽有刹那的交汇,从前的间隙摩擦在此刻化为乌有,从此他便认他为最真挚的朋友。
就在他们打算离开城门之际,城楼上突然出现许多弓箭手,数以百计的箭枝往他们方向射来。几百人被困在城门处,进退两难。
西门惊羽抬头举目望向城楼之上,穿过那层层的雨幕,他的目光聚焦在那个打着油伞孤立在城头的粉衣女子身上。这一刻他输了,输在了她手上,他虽然料定了城内有埋伏,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如此的结局。
独孤谋顺着他的视线也回首望向城头,他的目光倏地瞠亮,复杂的情愫在眼神中交汇。那个在军营中夜夜偎在他身前安睡的女子、那个月夜下全身染满鲜血眼中带泪的女子、那个城楼之上举弓拉弦向他瞄准的女子,如今正站在城墙之上俯视着他,她的目光很平静、很安详,让人猜不透心思。
北宫青站在城头注视着乱军之中的两人,她的右手缓缓地抬起,阻止了弓箭手的射击。这一批弓箭手是她私底下专门培训的,个个命中率极高,就连端木俊也被瞒在鼓里,为的就是今日之举。
“今日我不杀你们,是为报当日战阵放行之恩,希望你们此去能返回西澜国,月余内不得再进犯南翼边关。若能应允,我可以立即放行。”
独孤谋心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