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幾條可能的理由：報復，在下面的毒品零售商面前抖抖威風，讓他們規矩點，甚至還有可能栽贓陷害競爭對手，讓他們承受打擊以減少競爭。&rdo;
&ldo;你要讓我試試，敲打敲打這些傢伙，&rdo;羅馬諾道，&ldo;我准能給他們減少點什麼，比方說他們的壽命。&rdo;
&ldo;我猜他沒有定時匯報?&rdo;韋布說。
&ldo;你怎麼會知道?&rdo;貝茨問。
&ldo;他要真那麼厲害，一定會知道人人都以為他有牽連。這時他就會趴下，隱蔽起來，誰都不相信，自己調查，儘量在別人弄到他之前先弄到事實真相。&rdo;
&ldo;這個推理倒還不錯。&rdo;
韋布說：&ldo;其實我說的是自己的親身經歷。&rdo;
&ldo;說起經歷，比爾-坎菲爾德總算給我回了個電話，我跟他約好明天在他的牧場見面。想一起去嗎?&rdo;
&ldo;我說過我會的，你想去嗎，保利?&rdo;
貝茨瞪著他。
&ldo;你就是那個保羅&iddot;羅馬諾，先在三角洲部隊，後來加入紐約別動隊?同一個人?&rdo;
&ldo;只有一個保羅&iddot;羅馬諾。&rdo;羅馬諾謙遜地回答。
&ldo;給阿拉法特當過警衛，是嗎?&rdo;
&ldo;當然，你得派最優秀的……&rdo;
&ldo;好，你現在就算暫時調動工作崗位，我會和你的上級談。&rdo;
羅馬諾看樣子吃了一驚。
&ldo;調動崗位?做什麼?&rdo;
&ldo;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們兩個，明天見。&rdo;
韋布開車將羅馬諾送到家。
下車前羅馬諾問：&ldo;嗯，韋布，你覺得這次新任務薪水會不會多些?安吉一直說想買個新的洗衣乾衣兩用機，地下室也該收拾完才是。&rdo;
&ldo;要換了我的話，調工作的事我提都不會跟安吉提。不降薪水就算你走運噦。&rdo;
羅馬諾一面下車一面搖頭嘆息。
&ldo;我這輩子就這麼倒霉。&rdo;
韋布駛上路，漫無目的地開著。他為米勒感到難過，一點兒不羨慕那個不得不通知他妻子的人。他希望米勒還沒孩子，可他看上去像有孩子那一類。這世上慘事太多了。最後他決定做點老一套的警察調查來散散心。
韋布駕著貝茨替他弄來的那輛福特默寇利從首都外環路開上395號州際公路，穿過坍塌的14號公路橋。幾年前一架飛機冒著暴風雪從國家機場起飛，正好墜毀在這座橋上。他駛去的那片城區奉公守法的公民極少敢去，尤其是在這個時候，除非迷了路，或是佩戴警徽握著槍。
這個地方韋布很熟，他的隊友活著的最後一晚便是沿這條路出發行動。韋布知道，他開的這輛車再加上政府車牌，等於在大喊大叫，&ldo;美國聯邦調查局特工&rdo;，可他並不怎麼在乎。他巡視了一個小時，駛過每一條出口封死的街道和每一條小巷。
韋布正打算罷手，卻瞥見路燈下的一抹紅色。
他放慢車速，從包里抓起那副性能可靠的望遠鏡仔細觀察。可能沒什麼，這兒很多人穿那種故意扯得破破爛爛的乞丐服，而很多乞丐服都是紅色的。紅色代表血。甚至這裡的人做起事來也頗有目的性，很有幽默感。幾秒鐘後韋布的心跳突然變快了。那小子連穿著打扮都和那一晚一樣：舉槓鈴練出來的寬肩膀上繃著件緊身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