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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像是在宽慰端木燕语,实际上却是敲打了,暗示端木燕语不要把自己弄到端木无色那地步。
卫长嬴一哂——反正端木燕语也不敢跑到金桐院来骂自己,她在无花庭里骂,又被婆婆苏夫人知道了……横竖自己吃不了什么亏。
果然刘氏斟酌良久后落了子,笑着说:“母亲后来又说,她房里才添了四个人,如今想来忙碌得很,三弟妹你这儿就让她不要经常过来了,免得耽搁了她的事,也打扰了你。”
“母亲真是体恤我。”卫长嬴抿嘴一笑,道,“但我想大嫂子应该也体恤了我的?”
刘氏笑着摆了摆手,道:“我跟你说实话罢,就冲着你如今怀着的小侄子,母亲惟恐对你体恤不够呢!哪儿还用得着我说什么?我也就敲了敲边鼓!”
不待卫长嬴致谢,刘氏又说,“对了,你大姑姑的嫡长女,我记得这宋表妹闺名是西月的,最近是不是就要许人了?”
卫长嬴一愣,道:“西月?许人?大嫂子听到了什么风声?”她先是一惊,以为邓贵妃直接仗着宫妃身份硬把宋西月定给邓宗麒了,但转念想到如果那样的话,大姑姑应该早就急三火四的四处求助了。
刘氏意外道:“哟!我都听说了,你这表姐还不知道呢?”
“大嫂子这话说的。”卫长嬴嗔她,“我如今日日在这院子里关着,大姑姑那儿的事情,没人过来讲,我怎么知道呢?”就催促她快说。
刘氏笑道:“说来也巧,前两日我娘家人送些东西过来,有个婆子讲的——说是你这表妹可能要被许给我那十六族弟。我那族弟父母俱在东胡,但这边伯祖父、太尉大人已经代他在提亲了。”
卫长嬴怔了一怔,才道:“大嫂子的十六族弟,就是……刘希寻?”
“可不是吗?”刘氏轻轻笑着,垂眼观看棋局,俨然是漫不经心的随口一提,道,“我这十六族弟早就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奈何父母远在东胡,我娘家伯祖父几次三番过问他这终身大事,然而每次他都说要问了父母的意思。前两日……应该就是前两日罢?伯祖父进献了十盆水仙给圣上,圣上很是高兴,想要赏赐伯祖父。然而伯祖父什么都不要,只想给十六弟求门好婚事。”
“然后呢?”卫长嬴咬了咬唇,道。
刘氏虽然观察良久,却迟迟落不下子去,口中道:“圣上就向皇后娘娘询问有哪家闺秀合宜?皇后娘娘就推荐了这位宋家小姐,说是其人秀美温柔,太子大婚的时候,连贵妃见了都忍不住叫到身边端详,颇为欣赏。”
卫长嬴沉吟着,道:“大嫂子可知道贵妃有说什么吗?”
“我那伯祖父进献水仙的时候,皇后娘娘就在圣上跟前,贵妃娘娘倒是恰好被事情绊住了没脱开身。”刘氏慢条斯理的道,“所以伯祖父立刻说,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一起看中的小姐一定错不了。然后在贵妃娘娘赶到之前,伯祖父就出宫了。后来贵妃娘娘听说后,似乎有些不赞成,但皇后娘娘就说,似宋家小姐这样才貌双全、德容功行都好的闺秀,在帝都也不是没有其他人,贵妃娘娘另有打算,下次皇后娘娘再给她物色一个就成了。既然圣上都已经答应伯祖父了,何必为了一介女子使金口玉言落空?”
“大嫂子的族弟,想来是很好的人。”卫长嬴愣了片刻,才道。
刘氏看了她一眼,道:“不是我夸自家人,虽然我这个族弟父兄以及自己的官职都不及宋刺史,然而他为人确实不错,不然,也不会得了我另一个伯祖父、威远侯的青眼,着意栽培。”
问题就在于刘希寻是东胡刘氏如今的阀主、威远侯刘思竞苦心栽培的燃藜堂下任阀主!他到现在迟迟未成婚,与卫长风一样,不是娶不到妻子,也不是长辈把他的婚事忘记了,而是由于寄予厚望,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