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一时也看不透其中的缘由。他日,想必有人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南宫宣挑了挑眉,眉宇间有着浅浅的褶皱。“你的意思是,滴血验亲之法完全没有可信度?”
怎么会这样?传承了上千年的医术竟然真的有这么大的问题。重点是,李青曼又是怎么知道滴血验亲不可信的?
是因为,她的确不是李筠霖的女儿,所以她才敢这么坚信自己的看法?还是说,她确实知道些什么,知道该如何确认那些名义上的父子父女是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
“回皇上,是的。”陈太医极为肯定地说道,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有着无法言明的激动。
这样的结果,若非亲眼所见,他也绝不会相信。可是,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看来,回去以后,他还得好好钻研医术,务求不会再出现今日这般的谬误。
冷峻的目光轻扫过殿内所有的人,将李筠霖和李青曼反复打量了几遍,静默了好一会儿,南宫宣方才开口说道:“好了,事情既然已经有了结果,陈太医你就先行回去,等朕传召的时候你再过来。”
“是,老臣告退。”恭敬地弯了弯腰,陈太医嘱咐小医童收好药箱后便离开了。那些宫女和太监见状,也纷纷退出了大殿,原本拥挤的空间霎时宽敞了不少。
待所有闲杂人等退下,看了看南宫宣,又瞧了瞧李青曼,站立在一旁的李筠霖往殿中央走了几步。“皇上,若没事的话,老臣就先行退下了。”
冷漠的视线淡淡地扫了李筠霖一眼,南宫宣随意地抬了抬手,示意让李筠霖就此退下。见状,李筠霖恭敬地作了个揖,然后轻脚来到了李青曼身前。
“娘娘,这是你要的安神药,老臣给你带来了。此药一共三十粒,每日早中晚各服一粒,膳后服用。这些药足够娘娘服用十天的,十天之后,老臣会再次给娘娘送药。”
低垂着的眼帘抬起,李青曼伸手将药瓶接了过来。“劳烦李丞相了。等下丞相回去后,烦请丞相代我向三少爷道声谢。”
李筠霖躬了躬身:“老臣会记在心上的,娘娘保重,老臣告辞了。”
“丞相慢走。”将手中的瓷瓶微微握紧,李青曼感觉自己的心暖暖的,更有一些难言的情愫在心底涌动。
待李筠霖的身影消失在大殿的门口,南宫宣凉凉地讽刺道:“没想到你和李丞相一家相处得不错。”
对于此,李青曼看都没看南宫宣一眼。“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不是亲生父女,只要以心换心,自然是有感情的。”
“呵!”南宫宣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感情?你也会谈感情?朕记得,你可是冷漠惯了。”
冷漠惯了?“冷漠是分对象的。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我自然冷漠。”
听得这话,南宫宣心里一阵发堵。“你……”
然而,“你”了半天,他也没能“你”出个下文。目光扫到李青曼手里的瓷瓶,他挑了挑眉。“你那是什么药?你病了?”
眉梢掀了掀,李青曼一脸正色地说:“没什么,安神药而已。”
耳朵背了吧,刚才,李筠霖明明说过是安神药的。
“安神药?”眉宇微蹙,南宫宣蓦地转首看向一旁的冯保。“冯保,怎么回事?”
他怎么没听说她病了?而且,病了为何不找太医院的太医诊治,反而在宫外找人配药?
见冯保欲要回话,李青曼神色淡然地将话接了过来。“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晚上有些睡不好。我嫌在宫里找太医诊治太过麻烦,趁着出宫,便想在宫外找人给看看。不曾想李家三少爷正好会医术,便让他给瞧了瞧。”
视线直直地锁住李青曼,南宫宣幽幽地说:“在宫里找太医诊治太麻烦?李青曼,你不觉得你的话很难让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