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灾之后,就有大福,我看你整体面相格局还不错,也许可以有一番成就吧!”灰衣人淡淡的说着。
张宣凝也不在意,临走时,还给了他一两银子,然后带着兄弟们出去,没有多少时间,却看见远远驶来一辆牛车,牛车上就有着算死草。
算死草显然已经看见了他,然后牛车就缓缓得驶到张宣凝面前,那个车夫就上前问着:“你就是来货的东家?”
“是的!”
“我家东家,叫我先认识一下路途。”车夫说着。
“那好,跟着我出城吧!”说着,他就将所有东西让手下人背着,然后就带着人出了城,走了半小时,就来到城外一处停泊的地点。
车夫看了看船,又看了看人,然后说着:“我知道了,你今天晚上等着,东家会带着货来这里,你什么都不需要干,只要等着就是了。”
“那好,我就等着。”张宣凝如此的说着。
等那个牛车上的人走远了,张宣凝才把自己带的肉和酒,给兄弟们分分,至于干粮,船上有,兄弟们都大口的吃着,然后无事就各自聊天,等待着天黑。
船很小,就算是张宣凝自己也没有单独的房间,但是他躺在那个船舱,周围的人都轻手轻脚,并且不大声说话。
“香主,我们得了盐货,就运到扬州吗?”
“当然不是了,扬州也算近海地区,盐货不值钱,我们运了过去,就算不交盐税,但是公差也要一笔,帮会也要一笔,我们也只是白辛苦一场,要想赚大钱,就只有进一步向内地走,先走海路再走陆路,内陆最缺盐的地方,白盐就等于白花花的白银了,这样我们走一船,只要成功,就算上下打点,也就用得着我们一年的开支了。”张宣凝如此的说着。
“恩,说的也是,那时,我们就发财了,哈哈。”周围的兄弟都很是满意。
张宣凝却心知这路上并不好走,水路上有水路的盗贼,陆地上有陆地上的盗贼,再加上沿途的官差,能够运输到内地,危险是重重的,但是他也知道,只有这样的经历,才能够使自己的兄弟迅速成熟起来。
赚钱是小事,但是可以说,这上千里路走下来,自己的属下,才算真正的帮会成员,当然,对于他自己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巩固自己权威的过程——远离帮会,只有自己一个主心骨,如果自己能够成功,那威信就牢固不可破了。
就在思考之中,时间过的很快,下午的太阳慢慢落下,月亮出来了,才月亮出现,远一点巡查的兄弟就听见了声音。
“香主,有人靠近了。”
“看看是谁,还有,所有人准备战斗。”
听到了命令,虽然反应不一样,但是人人都操起了刀子,但是没有多少时间,看见的,就是四辆牛车,一批黑人人,正赶着过来。
“香主,是盐货。”没有一会儿,又有人前来报告了。
“迎接他们,其它人还是戒备。”张宣凝说着,他按了按自己的刀柄,上了过去。
“可以上货了吗?”中年人走到了船边,问着。
“可以了。”
“那好,上货,别出声。”中年人说着,然后后面的一批人就默默的把一包包盐,向船上装,其动作和语言,使张宣凝不由汗颜——这比他的兄弟有纪律多了。
“蓬!”
最后一包盐放上船上,来的人都是船夫,用牛车装的,那个中年人也在场,见得已经装满了,才哼了一声:“一百包盐,清点没有错吧?”
这时,船身已经很深,水已经接近甲板了,天有月亮和星辰。
“不错,老板,多少钱呢?”
“看来你们是第一次来货,燕爷难道没有告诉你,我们是一年一次结算的吗?”中年人有些狐疑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