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它都能吃下去。
柱子呵呵傻笑,看著在那不停蹦跳、抗议著小胖三与吃货这两样称号的小家伙,语带真挚的道:哥,没事的,柱子有了小三这个弟弟也很开心,它喜欢吃,柱子是做哥哥的,就该烤给它吃!
伸手取过空下来的铁叉,将蹦子片好的烤肉叠放在盘子里、放在狼岩和小家伙中间,他将铁叉重新穿上肉块,放在篝火上,专心致志的翻转了起来。
小家伙停下了蹦跳,怔怔的望著柱子背影、安静下来;狼岩同样看向二弟那瘦弱的身子,满心温暖之馀又有些酸涩,伸手拍了拍柱子的肩膀没说话。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狼大石,提著一只盛酒的皮袋子站起身来,目光向狼岩示意,转身向帐篷外走去。
狼岩轻声道:你们在这儿先吃,我出去和石头叔说话!,又看向蹦子道:我和柱子是兄弟,蹦子哥你比我大,都是自己人,叫我小岩就行,千万别叫哥。,向他点了点头,起身出了帐外。
狼大石没在外面等他,此时已走出了十馀丈,狼岩身形纵起、跃过了马匹围成的圈子,转眼已追上了狼大石、略微落后半步而行。
狼大石提起皮袋喝了一大口,顺手递给了身旁的少年道:山哥能喝,你也应该不差!
狼岩不发一语接过,仰头灌了一口却呛的咳嗽起来,他擦去嘴角的酒渍、将皮袋还给了狼大石,沉默片刻后道:阿爸说,我还在襁褓时,他曾用手指沾了酒喂我,阿爸希望他儿子长大后、和他一样能喝。。。
他语气低沈、缓缓道:事实上,自我懂事起就不记得自己喝过、也没见过阿爸喝酒,我们那地方没有材料可以酿,而当年阿爸放在储物袋的那些装酒葫芦,早在我还不会说话走路时、就被他喝光了。。。
脑中浮现阿爸的音容笑貌,狼岩伤感的道:我知道阿爸喜欢喝,因为他时常将当年和谁谁喝酒的记忆挂在嘴上,可我和阿爸一起生活了九年,直到我九岁时他永远闭上了眼睛。。。
狼大石高大的身子猛然巨震、如遭雷殛,狼岩恍然未觉,话音已带出了一丝哽咽:我都没见阿爸喝过哪怕一口酒。。。
狼大石身形不停,提起皮袋往口中猛灌著,任由溢出的酒液打湿了他虬髯、没有出声,只有眼角泪水不停滑下、流过他嘴角,随著他的脚步、一滴滴落在雪地上,分不清那是泪水抑或酒水,其味是苦还是烈?
狼岩彷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眼角含泪、喃喃道:阿爸怀念酒,怀念阿娘,怀念狼山,惦记著还没出世的柱子,还有很多人事物。。。
二人此时已走出了百馀丈,远处帐篷在鹅毛般的大雪下、只馀一丝模糊的轮廓。
狼大石停下了脚步,仍未说话。
狼岩跟著止步,抬起头来轻声问道:叔,能问您一件事吗?
你说。
狼岩眼中带著疑惑与怜惜,问道:为何柱子会在狩猎队中?侄儿暗中探查过他身体,柱子还没纳元、甚至身子骨比一般这个年龄的正常孩子还要差,如何能够参与狩猎?
狼大石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放下皮袋,看向狼岩道:娃儿,看你弟弟受伤了、可是心有不满?,他摇手打断欲待说话的狼岩,摇头道:你应该能看出来,大夥儿对柱娃子如何,事实上没人希望他来,可又不能不带他来!
狼岩面露不解,狼大石叹了口气,将柱子为何会在队中的原委一一道来,末了他语气满是郁闷的道:山哥当年离开后不久,就有些谣言说他已遭不幸,嫂子当然不信,可是外头说的人多了,再不信也得开始动摇。。。
接著部落遭逢大变,咱们被迫离开狼山,千里跋涉、迁徙到如今所在,你阿娘本就因山哥谣传的死讯而大受打击、加上部落变故以及孕中长途跋涉,委实心力交瘁,导致柱娃儿不足月便早产